“saber，现在立刻和我缔结契约。”

    白鸣羽迅速恢复了冷静，她伸出左手，手臂上三划令咒依然清晰可见。

    “什么？”阿尔托莉雅不解地说。

    “我失去了从者，你失去了御主，现在和我缔结契约你就能留下来！”白鸣羽一口气说到。

    十几秒过去，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愿意成为你的剑，鸣羽。”

    白鸣羽的令咒焕发出新的光彩，三划令咒重新有了归宿。

    “契约成立。”白鸣羽松了口气说。

    阿尔托莉雅的身体状态稳定了下来，她拔出圣剑，认真地看着白鸣羽说：“御主，我们必须结束圣杯战争，请你下达摧毁大圣杯的命令。”

    “嗯，以令咒之名，阿尔托莉雅，我命令你摧毁大圣杯，扫清挡在路上的所有敌人！”

    白鸣羽声色俱厉地说，她手臂上的一划令咒失去了光芒。

    阿尔托莉雅体内的魔力暴涨，令咒赐予了她新生的力量。

    两人冲向深坑，沿途的黑泥怪尽皆被砍的七零八落。

    突然，一大股黑泥从深坑中喷发而出，阿尔托莉雅和白鸣羽急忙躲闪。

    “什么？！”白鸣羽惊呼。

    四周的黑泥怪全部停止了行动，过了一会，它们纷纷朝着深坑聚去。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兰德里马尔横眉竖眼地仰天怒吼着，他的双手双腿都被砍断了，断口处的黑泥抑止住了血液的流失。

    “大家都很伤心。”

    肤白如雪的少女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她坦诚地站在兰德里马尔面前，但惊恐万状的兰德里马尔却无心欣赏这大好风光。

    “真是自作自受。”少女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她眨了眨眼睛，蹲了下来，说，“呐，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当然、当然是！”

    “是什么呀？”

    少女伸出脚，勾起兰德里马尔的下巴，面目狰狞地说：“想要圣杯？想要抵达根源？所以让无辜的人负担起罪与恶？”

    她踹开兰德里马尔，兰德里马尔发出痛苦的嚎叫。

    “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为了美好，把所有罪恶强加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少女疾言遽色地说，“安格拉曼纽，你听说过吗？”

    兰德里马尔张了张嘴。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信奉琐罗亚斯德教的村庄中，有一个对神秘一无所知的青年，被愚昧的村民们关了起来。”

    “不、不要啊！！！！！”

    兰德里马尔的右眼被少女挖了出来，他一度昏厥过去，少女用黑泥强制唤醒了他。

    “青年被村民们挖去右眼，截断四肢，被冠以恶神‘安哥拉曼纽’之名日复一日地受到拷打。”少女看向兰德里马尔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青年成为了背负‘此世所有恶’的恶魔，成为了背负罪孽的反英雄。”

    “在尝尽人类所有能感受到的痛苦后，青年理所当然地死去了。死去后，他依旧被束缚在山顶的囚牢中，终日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和人类身上散发着的温暖光芒，并遥想着自己未能得到的人类的日常。”

    “然后呢，第三次圣杯战争，青年被作为英灵召唤了。”少女玩世不恭地笑了起来，“作为复仇者「avenger」被召唤出来的无名英雄，只过了四天‘安哥拉曼纽’就败北了。”

    “战败的安哥拉曼纽的灵魂被圣杯吸收了，身为‘此世全部之恶’的他在进入圣杯时，向圣杯许下了愿望得到了受肉。因为安哥拉曼纽的灵魂存在是绝对的恶，圣杯被污染了。”

    “所以呢！所以呢！”兰德里马尔咆哮道。

    他明明马上就要触碰到根源了，明明马上就能获得永生，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是爱因兹贝伦家派你阻止我的吗。”弥留之际，兰德里马尔长叹了一声，向少女问道。

    “是你自己错了。”少女说，“你知道死亡从者是被第三魔法召唤而来的，他们的灵魂达到足够的数量时会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回去。所以你企图用大量死者灵魂撑开通道口，再用我这个小圣杯来固定通道。”

    “你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功，圣杯已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打开通道只会让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毁灭。不过正合我意。”

    少女敞开双臂，圣杯开始猛烈地向外喷发黑泥。

    “永远不要尝试利用未知。”

    咒印在少女皙白的皮肤上蔓延开来，她雪色的长发像是被黑暗腐蚀了一般，一点点地变成了黑色。

    “我的名字是安哥拉曼纽，是此世全部之恶，是响应愿望来毁灭这个世界的恶魔！”

    少女单手重重地压在胸口上，低声吼叫起来。

    “安哥拉曼纽！！！”兰德里马尔悲愤交加地喊道。

    圣杯喷出的黑泥吞没了兰德里马尔，黑泥表面冒出几个泡泡。

    安哥拉曼纽沐浴在黑泥中放声大笑着，她戏水似的向四周泼黑泥。

    从黑泥之中钻出一群形似野狼的怪物，它们向安哥拉曼纽俯首帖耳。

    安哥拉曼纽骑上狼形怪物，怪物一跃百米来到坑外。

    白鸣羽和阿尔托莉雅刚到坑边，正巧撞见安哥拉曼纽。

    “御主！危险！”

    阿尔托莉雅双眉怒竖，挥剑朝安哥拉曼纽砍去。

    “又、是、你！！！”

    一次、两次、三次。

    阿尔托莉雅看出了安哥拉曼纽的身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踏进了无尽的轮回中。第四次圣杯战争，她被御主强迫摧毁了唾手可得的圣杯。第五次圣杯战争，她又亲手摧毁了圣杯。第六次圣杯大战，小圣杯被反英灵附身跑到了她面前来找打。

    “哦哦，是你啊。”安哥拉曼纽对阿尔托莉雅有一定的印象，她与大圣杯融合多年，圣杯战争的事情她了如指掌。

    狼载着安哥拉曼纽跳了开来，让阿尔托莉雅扑了个空。

    “御主，这是圣杯！杀了她！”阿尔托莉雅朝白鸣羽喊道。

    “什么？”白鸣羽惊愕道，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两人为何见面就开打。

    阿尔托莉雅追着安哥拉曼纽，安哥拉曼纽骑着狼一路奔窜着。

    白鸣羽用远程攻击魔术支援阿尔托莉雅，几次险些将安哥拉曼纽从狼背上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