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迹不是这么想的吗？”
    “部分类似，但不完全一样。”
    自从曲窍出事后，骰迹很少关注正常试炼者那边的动向，只知道光明教这个组织在一阶副本的中后期格外强盛。
    这个强盛不仅仅体现在“玩家人数”“影响力”和波及的国家数量。
    更重要的点在于，他们会以某种谜一样的洗脑能力，收纳大量试炼者，并让他们无条件服从组织的要求。
    比如说，上缴财产，游戏内的行动准则等等。
    简称卖命。
    这些信息还都是以前陆鼎渊每次等待开会时闲着没事跟他叭叭的。
    “居然还要给组织交钱？”崽崽震惊。
    “……”骰迹轻轻叹息，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你以为呢。”
    不管什么组织，不论本质好坏，邪教也好，自诩救人济世的医疗组织也好，核心都是“要钱”。
    钱从哪来？当然从成员身上来。
    哪怕之前花国修筑通天塔的时候，依旧是以一个“组织”的形式在向国内居民征集财产。
    “想判断一个组织的成分，就去看钱的用途。”
    国家作为组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邪教作为组织，取之于公用之于私。
    “好吧，但这些和杰娜有什么关系？”
    “杰娜是在光明教最为强盛，处处压着还未彻底成形的花国军方打的时候，为他们带去了至关重要的情报。”
    那个时候一阶副本已经过了十大几期，临近末尾阶段。
    而杰娜作为高等信徒，她的背叛行为震惊了当时的整个教会组织。
    组织就像一个气球，只有密不透风才能使其渐渐膨胀。
    高等信徒的背叛，就像给蒸蒸日上的气球突然扎了个洞。
    有试炼者开始动摇，开始质疑，当组织内部出现了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再不及时去纠正，那么最终结果只剩一个。
    “……难怪那些光明教信徒一副和花国试炼者结梁子的嘴脸。”
    少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倏然眉头紧蹙，“那不对啊，这样说的话，其实杰娜根本不是那种哪边强往哪边跑的人？”
    那她为什么会选在这个节点背叛花国出逃？
    可恶，脑袋痒痒的，在阿迹怀里蹭一蹭。
    “阿迹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杰娜离开或许和那位主系统有直接关系。”
    小姑娘关注这个人的动向，无疑是怀疑她和光明教、光明教和主系统间的联系。
    当然，骰迹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人选最后会落到杰娜身上。
    对方曾经是光明教的信徒，并且在敌对组织混上高层管理，所以方便洗脑和策反？
    他倒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假设杰娜真的被策反了，那么让她继续按兵不动潜伏在花国组织内部，无疑是更好更稳妥的选择。
    早早暴露身份逃离，除了浪费杰娜在这里建立的威信、领导力、几十年的相处经验，甚至没能对花国军方造成任何有效的打击。
    主系统会那么傻？
    直到看懂花容记下的文字后，青年的神情才渐渐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