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怎么拿到瑶光仙墅的资料了？是不是有客人要来看房？”主管关切地询问。
    “是的，主管大人，有一位仙长带着两位仙子过来，指明要看瑶光仙墅。”被唤作小鱼的年轻弟子，出身贫寒，连高三都没有读完便步入社会，如今在这售楼部工作。
    “明白了，那就尽快将资料送过去，若有需要，务必陪同参观，切记不可遗漏任何一位潜在的贵宾客户。”主管心中惋惜小鱼的命运，却也知道在修行界的地产界，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导致巨额损失。
    “是！”小鱼应声，着手整理那些精美无比的仙居样板间图册。“我听说琼州的一位同僚，曾经非常努力，却因一时疏忽错过了一位神壕客户，结果失去了购买二十多套瑶光城仙居的高额提成，据说那提成价值高达两亿上品灵石。”
    “没错，这件事在整个修行地产界都传开了，那位同仁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主管笑着感慨：“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
    “我会努力的，如果也能像那位获得将近两亿上品灵石提成的同僚一样，我家的日子就不用过得这么艰难了。那时我就能够无忧无虑地继续学业，不必小小年纪便出来打工受苦。”小鱼想起了自己贫困的家庭，心生向往。
    “加油吧，只要你肯付出努力，这样的成就早晚属于你的。”主管鼓励道……
    十九
    “嗯。”
    此时，负责人的传音法器忽然震动，赫然显示来自宗门高层的紧急通牒。
    负责人查看后发现，是一组人员的照片，因其欠下巨额灵石未曾归还，已被宗门列为禁购房产之列。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恐怕正是那些修为停滞、道德败坏的修行界老赖。
    不只佳兆业天墅的驻地弟子，此刻，整个广府地域内的所有驻地弟子都接到了这条警示信息。
    “小鱼师妹，你注意一下，宗门已将几位老赖列入黑名单，不得购房。我现在把这些人的影像传送给你，如若碰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不论询问何种居所，都要告知无存，已被售罄，明白了吗？”
    “谨遵师兄教诲。”小鱼接过一叠修炼资源清单，同时感觉到怀中传音符的轻微振动。
    赵楠在外等候，小鱼快步上前递给他厚厚一叠资料和一张藏宝图般的建筑图纸。
    “这位道友，请您查阅这份关于佳兆业天墅的修炼洞天资料，此法宝还可用于虚拟实景观览洞天，若您有意，贫道亦可引领您参观实体洞府。”
    “嗯。”赵楠微微点头，开始翻阅手中的洞天图谱。
    小鱼则乖巧地坐在一侧：“此处洞府皆为独立修炼之地，下设三层地下秘境，地上三层洞天福地，占地足有三百余亩至四百多亩不等，用以闭关修行，自然宽绰舒畅无比。”
    对于小鱼的介绍，赵楠仅以点头回应。
    然而闲暇之余，小鱼悄然取出传音符，打开了之前负责人传递的信息。当她看到其中的照片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位正专注地使用虚拟现实镜观看洞府的青年修士。
    赵楠英俊非凡，其风采足以令人过目难忘，这般容貌与气度，怎可能认错？
    小鱼仔细端详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眼前的赵楠，旁边还标注了他的名字。
    小鱼震惊不已，面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竟然会被宗门认定为修行界的欠债之人——老赖！
    继续浏览照片，接下来是于画的形象，身段曼妙，特征鲜明，小鱼瞥了一眼坐在赵楠身边的女子，确信绝不会认错。
    再翻便是苗茗的照片，同样的情况，坐在赵楠身旁的女子再次与其形象吻合。
    三张照片，如同铁证一般证实了赵楠的身份。
    “老赖……”小鱼心头震撼。
    如此出众的人物，或许仅凭面容和气场就足以在世间收获无数信徒的膜拜与供奉。然而宗门的指令不容违背，否则她的洞天守卫职务定会不保。
    “赵楠道兄……”
    “嗯？”赵楠抬起头：“有何事？”
    果不其然，他确实名叫赵楠，小鱼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看来这笔交易注定无法成交：“赵道兄，在下刚接到宗门通知，佳兆业天墅的洞天类型，已经悉数售罄。”
    “啊？”
    “不错，赵道兄，此事我也才刚刚得知。”
    赵楠欲言又止，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女弟子，终究不忍苛责：“罢了，那就请你收回这些资料，我们再看看其他修炼洞府。”
    小鱼脸色尴尬，依言将资料尽数收拾好，黯然离去。
    过了十几息功夫，赵楠始终未能见到小鱼返回的身影……
    二十
    “咄怪，莫非此小鱼儿与琼州那位修炼者女子一般？”赵楠低声自语。
    “应是不会，怎会有如此之多的世俗之心。”苗茗回道。
    此刻的小鱼儿，悄然瞥了一眼赵楠，仍旧在那里耐心等候。她年纪轻轻，心中不忍，连忙几步小跑上前。赵楠见她手中并无任何灵地楼阁的图鉴，连那用来洞察风水的元神观宅平板也未携带。
    “可是发生了何事？”赵楠关切地询问。
    “抱歉赵真人，我所侍奉的各大灵峰居所，早已悉数售罄，还请您移步他处寻找，可行否？”小鱼满脸歉疚地道。
    “嗯？？？”赵楠愕然：“此话当真？！”
    “抱歉，若我违令向您出售灵居，我这修为微末的工作必将丢失。”小鱼双手合十，恳求道。
    赵楠面色瞬间沉下，真是荒谬至极，生平首次听见有人这般对待仙缘客户。“这其中究竟有何原委？”
    赵楠心头陡然生疑，刚才那微不足道的细节被他敏锐察觉，他从未告知过小鱼自己的名讳，然而无疑，小鱼方才确实唤出了他的名号。
    原本此事并未引起赵楠过多在意，但现在结合佳兆业天墅的奇异举动，赵楠不禁联想到是否有人正在暗中调查他。
    “恕难从命，赵某便赠你十万晶石，只愿你能告知详情。”赵楠不再对这位少女怀有同情之情，涉及自身之事，无暇顾及其他。
    于画随身携带着工作包裹，内含应急用的十万枚晶石，恰好足够。
    于画将那一叠叠晶石置于桌面，目光落在小鱼身上：“这十万晶石赠予你，只需按照赵总的要求如实相告便可。”
    家境贫寒以致中途退学的小鱼，眼前这一堆晶石可是前所未见之物，眼中瞬间泛起泪光。
    职业操守与财富之间，在她心中展开激烈挣扎。
    “请随我前往贵宾秘境。”小鱼并未取走晶石，而是转身走向贵宾秘境入口。
    赵楠偕同于画及苗茗二人紧随其后。
    贵宾秘境乃是一间数十平米的空间，小鱼将门户封闭，确保无人打扰。
    “赵真人，此事实属歉意，乃是总部下令，全城禁止售出灵居。”小鱼取出灵符通讯器，展示出一则聊天窗口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