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三更半夜的就敢一个人跑来河边，还好我跟过来了，若不然，万一你要真的掉下去……”他突然不再说了，扯开衬衣最后的几粒扣子，将她的两只脚轻拉进他的怀里，贴在了他炽热滚烫的胸膛上，无声一叹，又道，“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嗯？”
    苏若水怔了怔。
    也不知是阿牛正在进行的动作温暖了她，还是语末那个懒懒的鼻音迷醉了她，反正她就是觉得整个人有点懵。
    准确来说，是有点醉醺醺的。
    没出息！
    真没出息！
    他才不过一两句好话，一个体贴的动作，她便已经几乎不生气了，缴械投降了。
    “你前面说的是真？”苏若水突然问道。
    君离一怔：“什么？”
    苏若水在他胸前轻踹了一小下，提高了声音道：“我不喜欢让你做的事情，你真的不会去做？”
    “嗯。”依旧是一个简单的鼻音，但却让人莫名的踏实。
    “我不想让你谈恋爱。”苏若水有意说得很强势，一副蛮不讲理的态度。
    其实，她也就是想胡闹一下，如果他真有喜欢的人了，她一定会放他自由，再说了，就算能管得住他的人，又能管得住他的心吗？
    “我保证，不谈恋爱。”君离的声音依旧不高，清清浅浅的，但每一个字，却像是烙在了心里一般。
    “也不准你结婚。”苏若水得寸进尺。
    “好。”他语气不变，坚定不变。
    苏若水再次增加条件，道：“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
    君离犹豫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辈子不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骗子！不要脸的骗子！”苏若水恨恨咒了句，努力的往回拽自己的两只脚。
    君离握住她脚踝的大手，丝毫不松动，甚至还将她的两条腿往怀里带了带，沉声说道：“这个我真的无法保证，万一几年之后，我若是死了呢？”
    “你若是敢死，我就敢把你的骨灰刨出来，做成装饰品天天带在身边！”苏若水正在气头上，自然没听出君离话中的深意。
    君离：“……”
    苏若水一瞥默不作声的君离，眉梢一扬，道：“还想着死吗？”
    君离缓缓摇首，道：“不想了，我会努力活着，活下去。”
    苏若水眯眸一笑，道：“这还差不多。”言罢，忽又问道，“若是我和夏挽风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君离：“……”
    “快说！”苏若水黑着脸催促。
    “救你。”苏若水还未来得及为这个答案高兴，只听君离又道，“挽风会游泳。”
    苏若水并不生气。
    这本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就是矫情的折磨他一下，根本没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她想要的，他已经全部承诺了。
    眼珠一转，一个坏念头便闪现脑海。
    “小阿牛变得越来越狡猾了哦！”苏若水脚掌突然右移，凭着感觉，大拇指准确找到了他胸膛之上的那粒小豆子，斜勾唇角恶劣的用指腹在上面轻轻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