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间也过得很短暂。
    夜晚，活动做完了、交付完委托的空带着派蒙回到尘歌壶，却没有看到温黎，派蒙已经累的在沙发上躺尸了，不得已，空再次出来去望舒客栈找她了。
    晚上一般她都不会乱跑。
    不出所料，他找到了温黎，但看着眼前的场景，空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
    钟离正悠闲的抱着温黎，看着外面的风景，而她没有一丝反应，看来是睡着了。
    夜晚的朦胧月光照在两人身上，仿若给予了一层金黄色的长纱，披散在身上，一切都美不胜收。
    看到他的到来，钟离没有似乎意外，欣然对他微微颔首，以示打过招呼后，空神情平静的接过温黎，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开口。
    不知是不想吵醒温黎，还是其他的原因。
    ——
    次日清晨，精神饱满的温黎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派蒙也窝在旁边、专属于她的小沙发上吃零食，时不时跟她交流一下电视里播放的剧情。
    温黎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在自己的房间床上醒了后，也根本不在意是谁把她送来的。
    所以当她看到空走过来，余光瞄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时，显得很是诧异。
    “是做噩梦了吗？”
    空沉默的坐在她旁边，顺势往旁边倾斜倒在她身上，被她抱在怀里。
    听到询问声，空也只是摇了摇头，根本不想说话。
    “我知道！”
    倒是派蒙激动的举起手，“我晚上饿了出来找吃的时，看到他房间里还有灯，那时候特别晚了，都还没有睡，要我说，他肯定是熬夜了！”
    “吃你的吧，派蒙。”
    温黎用指腹戳了戳她的额头，“空怎么可能会像你一样熬夜啦，还大晚上出去找吃的。”
    “也不知道你肚子那么小，这些食物都吃哪里去了…”
    “嘿嘿…”吐槽的话语说完，派蒙不自觉的挠了挠头，随后很有眼色的抱着她的零食，回房间了。
    “可以说说吗，是发生了什么？”
    听到询问，空骤然站起身，在温黎惊讶的目光下，右腿跨过她，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腿上，双腿弯曲撑在沙发上…
    ？
    “你这是……”
    其实她很想说，你这样的姿势，是想干嘛？
    “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是第一的，对吗？”
    对上空金色的眼眸，温黎愣愣点头，不由倾身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当然，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
    虽然很不想再次询问，但看着温黎含着笑意，仿佛蕴满了无限柔情的双眸，还是下意识的开了口，“…真的吗？”
    “当然。”
    而温黎肯定的话语也让空心下微安，在她抬手抚摸着他脸颊的那一刻，空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手心，“昨晚，我看到你在钟离的怀里睡着了。”
    “他抱着你，很紧。”
    “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你们抱了不知道多久…”
    空紧紧地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眼底的酸涩，开口述说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脆弱、易碎…
    空，你是不敢想象我跟别人离开，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的那种画面吗。
    还是说，你是算准了我会吃你这副脆弱的表现吗…
    温黎的指腹轻轻地滑过他的唇瓣，空垂着眸没有看她，但因她的动作而微张的唇瓣又仿若是在吸引着什么。
    “败给你了…”
    宁静的氛围影响着空，在他快要忍不住抬眸看她什么表情时，一道轻微的叹息声响在耳边，随后空就感觉被突然抱起，往他的房间走去。
    成功了吗…
    骤然倒在床上，而后像是被瞬间打开的闸门，温黎的吻细碎落下，温柔地亲吻渐渐转为唇齿间的交缠，恍惚间，陌生的潮涌逐渐淹没了神智，只余下一道轻飘飘的念想…
    真的成功了…
    ——
    当他真的看到别人与温黎亲昵的相拥时，难以言喻的想法霎时间充斥在脑海里，快要吞噬他时，又被空极速压下。
    不行、绝对不行、会被讨厌的、一定会的……
    他不知他是怎么抱着熟睡的温黎回到了房间，他只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把温黎让给别人的！
    一个接着一个办法被驳回、被压下，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她不属于他，也不可能属于任何人，但他可以让他自己完全得属于她！
    成为第一个、永远的第一个…
    细碎的呻吟、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和那骤然抓住床单的手、下一刻又被她安抚的十指相扣…
    ——
    而在正式结合的那一刻，不知道多少人似有所感的抬头望着望舒客栈的方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对那一瞬间的窒息感有些不解，但稍微细想后，又觉得不可能。
    每个人都身怀绝技，不是吗。
    落日的余晖缓缓落下，空渐渐转醒。
    而客厅，温黎正陪派蒙打游戏中。
    “派蒙！”
    温黎气急败坏的把手柄扔在一旁，把派蒙抓起使劲的摇了摇，“你到底是谁的队友啊，为什么你不打敌人，就打我！！！”
    整整五局都输，她要疯了！
    “我不是故意的——”
    派蒙晃了晃脑袋，哭泣泣的抹眼泪，“我的手完全不听使唤——”
    “呵呵。”经过五连跪，温黎已经百毒不侵了，“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听使唤了五局？”
    “而且每一枪都打在了我身上？”
    明明敌人弱的一批，瞄都瞄不准，但每一局都输，完全就是输在了派蒙身上！
    她每一次都死在了派蒙的枪下！
    看着气的不行的温黎，派蒙可怜巴巴的对手指，“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
    温黎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闭眼平息怒火。
    而派蒙则悄咪咪的想逃离现场，但往后一看，就看到空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哎，空，你终于醒了！”
    本来想扑到空身上求安慰的派蒙被温黎眼疾手快的、不用睁眼就抓住了，然后扔到一旁，“回房间去，下一次玩游戏在那么坑，我要你好看！”
    “好嘛…”
    派蒙飘来飘去的飞回房间，时不时还叹一口气，看的温黎止不住摇头。
    “还好吗？”
    接过温黎递过来的温水喝着，空点了点头视作回应。
    “这次就放过你了，空宝。”看着空安静喝水的模样，温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哼道。
    “这么大胆，就没有想过失败？”
    空神情一顿，抬眸看她，弯了弯眸，整个人都好似柔和了下来，“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