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挑镖师
作者:届时听闻   穿越种田:后娘难当战神难撩最新章节     
    “学生有,两位小郎君一位女郎,还有个马夫?”白不正上下打量着三个孩子。
    竹林里摆了四张小桌子,每个桌子下面都有一个抽屉,桌子的四只脚装上了可移动的滚珠。
    方便他在这个家里的各个角落授课。
    四个孩子,最大的便是那个小马夫了,一脸的倨傲抱着胳膊,面色冷漠。
    中间的小姑娘倒是可爱,甜甜笑着。坐她旁边的看上去同她一般大,长得一个模样的小少年便是二少爷了。
    大少爷楚子珉埋头在书本里不知写着什么。
    白不正心里有了谱,就是普通的毛孩子罢了,他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何为中庸之道?”说罢他合上眼睛假寐,并不期待这四个小毛孩子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果不其然,四个里三个懵懵懂懂。
    楚子晴甜糯的声音直截了当:“不明白。”
    “刀?我带了。”楚子凌支着下巴将手里的刀高高抛起又抬手在半空接住。
    小马夫抱着胳膊翻了个白眼:幼稚。
    白不正嗤笑,双手垫在脑袋后面枕着。
    突然一个声音在一片混乱中响起,温和清润地说:“中庸之道乃至正之道,君子宁居无,宁处缺不处完,守拙藏心,固守中和。”
    白不正视线一点点被吸引过去,不由挑了下眉,这小子有点东西。
    “不如老师也答我一题。”楚子珉抬眸。
    还考上他来了,白不正洗耳恭听。
    只听他问:“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如何做到?”
    闻言白不正轻笑,翻身坐直:“圣人常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不服就干,平了事心自然空了。”
    楚子珉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到先生脸上,这个教书先生有点东西。
    “你会什么刀法?”楚子凌把刀插在桌子上,“娘亲说你文武双全。”
    “小小年纪学刀做什么。”
    “上阵杀敌。”
    白不正轻笑:“好志气。”
    楚子晴举起手,软糯的声音说:“先生你会做二元一次方程吗?”
    “啥成?”
    .....
    马车驶出甜水镇,翻过两座山才到了长风驿站。
    有人的地方就有商贩,长风驿站是除甜水镇以外上京必过的驿站,且还是方圆八百里唯一的一个,自然人流混杂。
    “都给我听好了,必须让夫人看上。”黑耀往黑衣人手上发着钱袋子,“将军给的赏钱拿好喽。”
    几人拿过后齐声道:“是。”
    队尾黑衣面具男子接过钱袋子只是随手放入了衣襟中。
    长风驿站被山林包围,大片的枯叶林将三层楼的驿站和一条长巷子包裹在其中,树木的阴影如同一只大手覆盖在头顶上方。
    月季跳下马车,伸手去扶正要下来的姜宜。
    脸上的伤疤连日来不见好,姜宜已经习惯了一出门便戴着轻薄的蚕丝面纱。
    她从车上款款下来,草木青的丝织下裙,荷緑半袖内搭着雪白上襦,束腰将她的杨柳细腰勾勒得更为匀称。
    娇嫩面容在面纱下若隐若现,更衬得她脱俗秀丽。
    一入街市,便引来侧目。
    姜宜不骄不躁,缓缓朝前泰然走着,视线落在远处一个写着筑台的牌子。
    古时候管招聘叫筑招贤台,筑台想必是这个的简称。
    “筑台不是正规招贤台,来这的都是没有正经手艺的,从兵场上退下的兵鲁子一类。”月季扶着她的手朝前走,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
    不多时二人到了那门牌底下。
    看门人是个脸上长麻子的矮矬子,叼着根长烟斗上下打量二人。
    “一个胸脯四两肉,一个弱柳扶风美娘子,”矮矬子嗤笑一声,“竟也会来这种地方,招什么人呐?”
    “招镖师。”姜宜坦诚说道。
    那矮矬子嗤笑一声:“来这儿招镖师,你知道这儿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姜宜不答,他便继续嘲讽道:“是能弄死你的汉子。”
    “呵呵,”姜宜低笑,一道寒光闪过。
    矮矬子笑容僵在了嘴角,双眼紧盯着手里的烟杆子,就这么看着它断成了两节。
    匕首泛着寒光架在矮矬子的脖子上。
    姜宜仍是那副笑魇模样,语气清冷:“再多说一个字,你的脑袋和脖子就分家。”和这种随地开黄腔的渣渣,不必客气。
    咽下口水,矮矬子僵直地转过身走去,弓身朝前伸手示意她往里走。
    屋子里,所有人站成了一排。
    明明是大白天,窗户也打开着,却因为笼罩着驿站的树影,屋子稍显昏暗。
    矮矬子轻声介绍:“这几位都是新来的,兵鲁子。皮实,耐....咳咳,您看看。”
    姜宜视线从他们脸上扫过去,都是二十五六的青年,十个男子。
    哦,队尾还有一个戴着面具。
    男子上身肩膀厚实,下身双脚却有些纤细,若不是疏忽了下盘功夫。
    便是受过伤。
    姜宜抬腿朝队尾走过去,那一排十个青年的视线追着她也到了队尾。
    站在青年面前,姜宜抬手便要去扯他的面具。
    男人抬手挡过:“面具不可摘。”说话的声音浑厚粗重,比他看上去的年龄要老上十岁。
    姜宜皱眉:“为何不能摘?”
    男人垂眸,轻咳了两声:“鄙人身患恶疾,会传染。”
    “有病你还出来找活干?”姜宜抱着胳膊打量他。
    男人又咳了两声:“家中娇妻贪财,入不敷出。”
    姜宜又继续打量他,那双眼眸,确实看得很熟悉。
    除他以外,那十人聚精会神看着,就在姜宜转头时,十人齐刷刷把头摆正。
    有古怪。她心道。
    回头又问矮矬子:“就这些了?”
    矮矬子缓缓点头:“这一个月里,筑台的人就剩这些。”
    “我还是去别处挑吧,”姜宜说,抬腿外外走。
    这时身后传来方才男子浑厚的声音:“我半价,一月一钱即可。”
    面具男子话音刚落,其余十人便也齐声道:“我们也可以半价。”
    思索了片刻,单子三日后交货,她确实需要人手。
    “成交。”姜宜勾唇。她就爱占实惠的便宜。
    听她这么说,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三日后,镇口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