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那儿难受。”
青衫揉着胸口:“这儿。”
刘英一脸谨慎道:“胸口怎么难受,喘不出来气吗,是不是刚才憋着了。”
青衫看她没明白自己的暗示,故意用胸前的两个馒头蹭向刘英的胸膛:“这儿难受。”
这次刘英瞬间懂了,顶着一张红脸,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你去汤泉里洗洗就不痒了。“
青衫半伏在刘英身上,拿脸蛋蹭他的脖子:“来时的路上,我掀开车帘,看到蝴蝶都成双成对。现在到了地方,你却让我一个人去泡汤泉,还不如回去的好。”
不等刘英开口,青衫又说:“这样吧,我们中间扯个帘子,你这那边,我在这边,我们也能说说话。“
汤池在院中,上面是一个竹棚,沿着汤泉的边围了一圈白绸帘子。青衫身着白色的中衣裤,披着披风走进汤池,池子中央扯了一面白布帘,把汤池分成两半。
青衫坐到汤池中,等了一会不见刘英过来,她喊道:“刘英?”
没有人回,青衫又扬声喊了一遍:“刘英?”
“我在。”
透过中间拉着的白色布帘,隐隐约约能看到着黑色的中衣裤的刘英走到池边,迈步进入池中,坐到汤泉中。
青衫在这边泡了一会,只觉口渴。她便起身小心的来到汤池中间的白帘处,把白布慢慢扯下来。白布翩然落入水中,青衫身上的中衣裤本就薄薄一层,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注1青衫把浸了水的白布披到身上,一步一步向着刘英走去。
刘英往后撤,后面就是汤池的石壁,退无可退。青衫走到近处,骑上刘英的大腿,刘英抱着青衫吻了上去,只觉口舌不够用。
他顺着青衫嘴巴吻向脖子,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恨不得把青衫吃干抹净。注2
青衫双手抱着刘英的头,低头含着刘英的耳朵,在齿间细细研磨,刘英禁不住低哼出声。女儿的娇喘和男子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奏起一首沉沦的乐章。
青衫只觉身子泛起丝痒,双臂揽着刘英,附到他耳边玉软千娇开口:“英,帮帮我,我难受。”她抓着刘英的手往下去。
注3刘英似寻到了更好的宝物,青衫轻咬着刘英的耳朵,口中时不时溢出娇吟,可这般靓丽的风景被突如而来的声音打断了。
郭长鸣和李天江在门外站着,刘英持剑守在院子门口,双方在对峙。
长鸣低声喝道:“李枫,你就这么由她胡闹,快让开。”李枫持剑不为所动。
“愚忠。”长鸣说着就往里冲,还没走到院门口,李枫举起带鞘的剑指向长鸣。
“你若敢拦,就先杀了我。”长鸣不管眼前的剑,推门就要进去。
李枫拔出乌锋剑刺向长鸣,李天江急忙提剑挡着了,呵斥道:“李枫,你疯了。把剑放下,我俩进到院子,什么都不做,你在一旁看着,可好?”
长鸣着急的眼睛都要喷火了:“你个蠢货,她还未曾出嫁,和一个男子共浴,成何体统。”
李枫一愣神,长鸣推开院门大踏步的进去了。他走到汤池边,听到池子里面传来的声音,怒气中烧。狠狠攥了一把拳头,深吸几口气,大声喊道:“长鸣有事相商,请姑娘出浴。”
白绸在风的吹动下隐隐晃动,刘英的手从水下伸出,抚上青衫的背,她四肢无力俯在刘英身上,平复下紊乱的喘息,回道:“你先回去。”此话自然是和长鸣说的。
“长鸣有事和姑娘商谈。”
青衫又应声:“你先出去。”
“请姑娘出浴。”
女子抓起手边的茶盏扔出去,斥责道:“滚出去。”
李天江紧跟着也开口:“请姑娘出浴。”
“你们是要翻天吗?”青衫带着怒气的话语传出白绸。
“长鸣不敢。”“天江不敢。”院子中的两人齐刷刷跪下。
两方僵持不下,青衫的情欲完全不见了,她起身,裹着水中飘散的白绸布从汤池中出来。她几步走到跪立的长鸣面前,一脚踹向他的肩膀。随即,她的脚被长鸣攥住了,青衫扯了两下没扯动。
长鸣就着跪下的姿势,拿出袖中的手帕给青衫擦脚底的水渍,擦干净后又亲手扶着她的脚放到地上:“地面寒凉,姑娘快些进屋。”
青衫低头看着长鸣:“说吧,你二人找我何事?”
郭长鸣不回她的话,看向李天江:“里面是你的人,你看着处置。”
青衫冷笑一声,也看向李天江,问他:“你要如何处置?”
“杖五十,逐出学舍。”
“我是主使人,是不是要杖一百,以儆效尤。”
“天江不敢。“
青衫身上都是水渍,三月的天算不得暖和,长鸣看着她小腿上的立起来的战栗,又说了一声:“姑娘快些进屋。”
青衫对长鸣的话置若罔闻,只看向李天江。李天江抬起头和青衫对视:“罚他去锦城守前线。”
“为何要罚他?”青衫问道。
“刘英知错犯错,念其初犯,从轻发落。”
“他做错什么了?”青衫又问道。
“他……”李天江哑口无言。
“他错在引姑娘入歧途。”郭长鸣接着天江未出口话。
“谈婚论嫁就是歧途吗,那这世间所有人都错了。”
两人都看出青衫护着刘英,不想让他受任何惩罚。长鸣见她在风中吹了这么一会,心中虽然气极了,但又看不得她受一点苦:“此事容后再议,姑娘先进屋吧。”青衫全身上下冻的已经没有知觉了,转身去了汤池。
刘英穿好衣服站立在汤泉外,青衫柔声对他说:“今日时间选的不好,等我处理好了去找你。”刘英经过跪着的两人时脚步停了一瞬,终究什么都没说出了院子。
青衫又泡了小半个时辰,她在汤池里泡着,郭长鸣和李天江在院中跪着。欲火压抑着无处可发,心中暗骂两人手伸得太长了,汤池中水温又高,口渴的紧,她从池中出来,换好衣服来在窗边端起一盏茶,窗外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直挺的跪着。
“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
郭长鸣起身后直接走到窗户边,一言未开‘啪’把窗户关上了,又绕到房门走进来,看到青衫头发在滴水,从椅子上捡了一块绸布,走到青衫身后给她擦头发。
青衫何时罚过他二人,又气,又心疼,心中有火发不出来,只感觉胸口似有块石头堵着一样。
手中端着的茶是喝不下去了,把茶碗放到桌上,委屈的直掉泪。李天江已经做好准备要挨一顿骂,谁知青衫眼底大颗大颗的泪水似珠子一样往下掉,他看到这也吓了一跳赶忙看向长鸣。
长鸣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转到青衫前面,看着她红红的眼底:“姑娘有气就撒出来吧。”
青衫抽噎着,挽起衣袖擦泪:“你们找女人,去花楼我可从来没说过一句,凭什么我找男人你们要管。”
“姑娘,你若成婚,我和天江绝不会多说一句,可如今你和刘英未经六礼私相授受,不合正道。”
“回去我便让刘英找媒人来衙府提亲,我和他成婚,这总可以了吧。”
“不可。”长鸣坚定的说出两字。
“我就是喜欢刘英,喜欢一个人的心思还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