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仇!
不熟的亲人,和最亲的主子,谁更亲密那还用得着想?
看着凤傲天警惕的小眼神,凤远帝很后悔之前用那个态度对待江寒矜。
在他眼里,他作为高高在上的仙人,能让凡人面见都是她的荣幸。
可谁知道遇上了一个并不在意他身份地位的凡人。
凤远帝觉得自己要还是持续之前的态度,莫说是带走凤傲天了,估计这辈子凤傲天都不想搭理自己了。
于是凤远帝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和凤傲天说了很多关于凤凰的事,还说到了凤傲天的爹娘。
在凤远帝的刻意引导下,凤傲天对他的警觉心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跟着这个人走的,就算自己不想走,他也会想办法把自己带走。
小凤凰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就是故意刁难这个人。
谁让他之前对主子的态度那么不好。
“傲天,我带走你不是想要你去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学会一只凤凰该学会的本领。如果你执意要待在这位小友的身边,我也没有意见,等你长大后,我再来也可以。”
凤远帝是知道一只凤凰倔强起来有多可怕,他说完这句话后便等着凤傲天的回答。
凤傲天抬起头看了一眼江寒矜,又看了一眼双眼放空的超大只猪猪。
她拿不定主意。
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一只还需要人关爱的幼崽。
江寒矜看着凤傲天茫然的眼神,权衡利弊以后推了推她的肩膀道:“小黄鱼,去展翅翱翔,我等你回来。”
有契约在,她也不怕凤傲天突然不回来了。
既然离开自己能够增强自己的实力,那便走吧。
她也不会斩断她的翅膀,限制她的飞行。
相反凤傲天学的越多,对她就越好。
凤傲天沉默下来,还是举棋不定。
“我……我……”她我了半天都没我出个名堂来。
江寒矜递给猪猪一个眼神,猪猪心领神会带着凤傲天下去游说了。
在无法反抗的事实面前,要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见小凤凰被带下去后,江寒矜看向凤远帝问道:“凤前辈,我知道你想带走小黄鱼,请容许晚辈问你一句。”
“你说。”凤远帝本来想高傲一点的,想到凤傲天的态度,扬起的脖子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江寒矜也懒得管对方的刻板印象,她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凤前辈,你能保护好小黄鱼吗?”
“她是我的后代,我自然会好好保护。”
“即使在仇敌的面前?”
“是!即使是奉献出我的生命保护她,我也愿意,小辈,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说完凤远帝真的就立了个誓言。
他没保护好妻女,没道理还保护不好孙女。
就让他用余生来好好偿还一下曾经错过的时光。
他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要是当初不渡劫就好了。
这样他也不会因为天地约束而困于上界。
可是现在,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再怎么懊悔,消失的都不会再回来了。
江寒矜看着天地誓约起效,放下自己心里那一丢丢不舍,叹了口气道:“那就请前辈好好对她吧,前提是她愿意。”
凤傲天能学成归来,对她也有好处。
对,就是这样。
凤远帝感激的看了一眼江寒矜,有了江寒矜的松口,凤傲天肯定会跟着他离开。
最终,凤傲天被凤远帝带走。
江寒矜站在雷池边,看着对方影子消失,猪猪走到她旁边垂首看她问道:“不会后悔吗?”
江寒矜摇头,有人教凤傲天,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她从来都不后悔已经做下的事。
猪猪低头将脸贴在江寒矜的脸上,语气温柔的不像她自己,“江寒矜,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呐。”
说完,猪猪化作白光钻进了珠玑环内,只剩下江寒矜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掌心里的法器莫名的笑了一声。
善良吗?
她不觉得。
凤远帝可是给了一大笔财富呢。
这些财富,足够她发展自己想发展的事业了。
凤远帝给的财富足够弥补自己这些年在凤傲天身上的花费,甚至还多了。
里面还有上界已经灭绝了的珍贵药材,让猪猪把药材种起来,江寒矜招来天雷渡劫,劫散她从高空坠落。
接下来就好好修炼吧!
剩下的半年,江寒矜除了整改灭神宫,还利用手里的资源将自己的修为拔高。
好在灭神宫的人足够听话,根本不用江寒矜太操心。
在即将渡下一个劫的时候,江寒矜止住了这如同冲天炮一般的修为增长的速度,化形大圆满差不多得了,她需要去做一些事情,进一步增长自己的实力。
她记得那四个据点之下都有着瑞兽的尸体。
她要去复活这些尸体,得知更多关于当年的事。
然后在十八岁之前进入合体。
合体才有实力跟那些人硬钢啊。
计划好接下来要走的路,江寒矜便准备出发,还没等她走呢,绝剑发来了急召。
能发急召的只有关于寒灵子和乾坤的大事才会。
是乾坤出什么问题了吗?
看着手里的急召,江寒矜只得暂且搁置手里的计划,只身前往乾坤。
她好像有一年没回去了吧。
这一年她也过的挺好的,除了修炼就是修炼。
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江寒矜回到了乾坤。
刚到乾坤,江寒矜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里的气氛很压抑。
她将斗笠戴在头上极速朝着绝剑宗而去。
江寒矜才刚走进绝剑宗呢,就听见几只狗吠,“你们绝剑宗的寒灵子已死,还不快将宗门之首让出。”
“霸占这么多年宗门之首也该让别的宗门当一次了吧。”
“要不是你们乱搞,乾坤也不会遭受现在的苦难,都怪你们!”
“……”
江寒矜闻言冷笑,素手一招,华丽的长剑从人群之中飞出径直洞穿了那几人胸口。
奈何对方修为还算高,区区致命伤还算小事。
江寒矜看向那几人,这几人她认识,是经常帮绝剑宗做事的那几个家族。
其中一名老者捂着胸口大叫,“谁,谁敢动手!”
“是我,要怎样?”江寒矜从人群后走出,眸色冰冷的看着那几只老狗。
她想不到自己才离开一年的时间,怎么都有人敢跳到绝剑宗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