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雨脸颊通红,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小,小师姐客气了,哎哟~玄师弟你又踩着我脚了。”
玄雍仰着小脸看着风雷雨,冲着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头顶上的两个金色小角显得他越发软萌。
“风师兄对不起,又踩着你了。”
风雷雨也没多想,揉了一把玄雍的脑袋,“下次注意点就是了,你小子劲儿还挺大啊。”
玄雍只是笑着没有应声,心中暗戳戳的在想,下一次风师兄再盯着姨姨的脸看,他就继续踩他。
那眼神,总觉得怪怪的。
他本能的不太喜欢那种眼神。
玄雍小心的看了一眼江寒矜的侧脸,姨姨真好看啊。
每个人真心实意的恭喜着江寒矜,江寒矜也一一回应了过去。
有吃瓜不嫌热闹大的绝剑宗弟子看着江寒矜举了举手中的留影石问道:
“小师妹,你的渡劫留影我可以发去论坛上吗?太帅了!”
“我看看。”
这种要放在大部分人面前的东西,还是自己亲自审视了才行。
万一,里面有能暴露自己秘密的东西,岂不是不太好。
江寒矜反复看了几遍留影石中的自己,影像停留在自己窜进云层中的最后一幕,所以,她最后收雷灵液的时候,没有人看见?
江寒矜按捺住自己心中喜意,不形于色。
没人看见就好啊。
江寒矜也不介意自己扬名。
十杀教针对自己,还有什么比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强大,却无法阻止来的快乐的事情?
没有!
除了狗天道,无人能阻止自己!
一路长虹!
十杀教,全都杀光光!
江寒矜兴奋的舔了舔嘴皮,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陆云嫣以及赶来的齐松柏的时候,那一份杀心收敛了起来。
“师姐,你不是在疗伤吗?”
“嗯,有师弟告诉我,说你在渡劫,我怕你冲动来帮你护法,小师妹,我知道你天资卓越,但答应我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怎么个事?我觉得 挺好的啊。”
“没人护法 太危险了!”陆云嫣抓住江寒矜的肩膀晃了晃,小师妹她根本不懂雷劫多恐怖,一个走神,那可是要命的!
没人知道她来的时候看见江寒矜飞进雷云中,她那颗心脏都吓得停了。
雷劫恐怖,自己又看不见里面的真实情况,只能看见无数的雷光劈的稀里哗啦。
饶是自己身经百战,在看见那么可怕的雷劫时候,还是会不由得感到害怕。
她知道小师妹一向厉害,但这实在是太冒险,太危险了!
陆云嫣抓着江寒矜科普了一番冲进雷劫中的危害,江寒矜仔细听着,却也不以为然,她觉得做了就是做了。
都已经结束了再来假设还没发生的事,多少有些杞人忧天了。
换句话说,就算真的出事了 ,那也是自己应得的。
她一向单打独斗惯了,能自己做到的事情就不要去依靠别人。
靠山山会倒。
靠人人会跑。
靠自己才是正确的。
看着陆云嫣担忧的样子,江寒矜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了师姐,下次我要突破的时候,一定跟你们说一声。”
到时候再说。
齐松柏这时候赶了过来,听着师弟们的讨论声,他才知道江寒矜干了一件多危险的事情。
谁家渡劫不要人护法的?
多危险啊 。
一不小心就会陨落。
小师妹有些自大了。
齐松柏想到如果自己入宗不到五年,进宗第一天结丹,仅仅只是过了两三年的时间,又元婴了。
他应该也会如此?
不过,还是太冒险了。
“小师妹,恭喜。”
“谢谢 大师兄,大师兄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小师妹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江寒矜不知道齐松柏要对自己说什么,但看对方凝重的表情,想必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江寒矜跟着齐松柏走了,齐松柏当然不是对江寒矜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就事论事批评了江寒矜此次的行为。
有功就奖,有好就夸,有过也是要批评的。
这次不重视,下次也有人如此行为,长久以往,哪有什么优秀子弟。
江寒矜听着齐松柏的训斥,默默地垂着脑袋,还是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能行才上的。
到现在江寒矜都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她不习惯依靠别人。
什么都想到自己干。
唯独忘记了,自己在一个宗门里,而宗门是一个整体。
“小师妹,抬头看着我 ,地上有宝贝吗?值得你这么盯着。”
耳边传来齐松柏严厉的话,江寒矜心虚的摸着耳朵抬起了头,一脸讪笑,“大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啦~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错了,下次还敢。
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
她就是觉得自己可以,就上了,没想到在他们眼里会是很危险的举动?
她突破金丹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咋么大师兄这么严肃。
齐松柏看着面前毛茸茸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他忍!
小师妹不能打!
眼下的两团青黑越发明显。
“小师妹!我在很严肃的跟你说这件事,不要撒娇卖萌 。”
“嗯嗯!”江寒矜点头如捣蒜。
她没撒娇卖萌。
齐松柏继续苦口婆心,势必要让江寒矜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吓人。
“小师妹我知道你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但自行突破还不带任何防御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宗门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性的挺身而出。
你需要宗门的时候,宗门也会提供相对应的东西,你可以放手去搏。
我不想你因为自大而不小心丢掉自己的性命,修行不是儿戏,你要记住这句话。
不要因为自大毁掉了自己,我们不想失去小师妹你。”
江寒矜听得出来齐松柏的认真,长久的习惯让她支持自己任何决定。
可最后听到齐松柏那句,‘我们不想失去小师妹你’的时候。
江寒矜抿紧了唇,她看着齐松柏那双不带任何算计的澄澈双眸,难得的沉默了起来,开始反思自己。
难道她真的很冒险吗?
她觉得自己做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好吧,其实是有点问题的。
也只有一丢丢~
“大师兄,我……”
江寒矜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任何言语在这种真情实意的关心下,显得如此苍白。
“乖,凡事不要自己硬抗,对不起,大师兄刚才话有些急,我也是希望你好。”温暖的掌心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江寒矜没答应,继续垂着头盯着地面。
可是大师兄,我已经习惯自己硬抗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