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繁想辩驳，男人掀起布满红血丝的双眸，走近她，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这样的男人，你怎么会看上他？”
    他的嗓音清冷，讽刺。
    还那么死心塌地。
    刚刚的电话，其实听得很清楚，姜忘玩得很烂，很脏，男女通吃。
    即便她再深情，知道了他这些，还会这么痴情，真的出乎意料。
    她唇色泛白，瞳孔一缩对视上萧哲然那双孤傲的眼眸，像什么卡在喉咙，怎么也没办法寻回自己的声音。
    愈是紧张，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眼眶里脱涌而出。
    显然她让萧哲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她就不应该这么迫切摆脱姜忘，这么耐不住性子，前脚和萧哲然发生关系，就求他放过姜忘。
    萧哲然一定是觉得，她为了姜忘才和他上床。
    可是她没这么想过。
    只是久了的话，她更怕萧哲然会以为她处心积虑，有意和他上床，利用他。
    好像怎么做都行不通。
    当初想讨好萧哲然，确实是想他放过姜忘，只要他不针对姜忘，放了姜忘。
    剩下的，她该还的，竭尽全力去还，但是不包括出卖肉体。
    偏偏昨晚她情迷意乱，和他发生了，也就没办法挽回。
    借此，她才大胆提出请求。
    可是她的初衷并非如此。
    萧哲然松开她的下颚，懒得看她一眼，背对着她，又如一贯的淡漠：“被我拆穿了，说不出话了？”
    他连自己都没发现，说话的时候，气息都在抖。
    徐洛繁边掉眼泪边摇头，冰凉的双手想要抓住男人的手，却被泪水迷糊了视线，失去聚焦，抓了个空。
    她知道萧哲然的性格，所以她向来都如履薄冰。
    从上回和他接吻后，想从他身后逃离的想法就没断过，即便逃不掉，她也以身犯险和他撕破脸皮。
    尽管他多次勾引，宁可去领罚，也不愿意做他的金丝雀，和他上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她主动送上床的，说什么都没用。
    萧哲然不再多看她一眼，抬起修长的腿就往外走。
    坐在床上的女孩咬了着唇，垂下眼睫，眼泪哗啦哗啦地滴落在被子上，打湿了粉色的公主被。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虽说萧嫣然是她干妈，把她带进萧家，可是萧哲然从小都很照顾她。
    算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可她的小舅舅不要她了，二爷更是不要她了。
    萧哲然是萧家掌权人，无人敢质疑他，如果他发话，很有可能会被萧家扫地出门。
    那个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喜欢了七年的姜忘，也只把她当报复工具。
    徐洛繁顾不上穿没穿衣服，扯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小碎步跑到刚出卧室的男人身后，吃力地抱紧他。
    “二爷......我们......我们不做吗？我......”
    她带着哀求的哭腔，抽抽噎噎地贴在他身后。
    她知道这么做很羞耻，很没尊严，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得罪的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萧哲然，轻轻动动手指就能把她弄死的萧哲然。
    可惜，萧哲然周身散发出寒气，把她紧抱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
    “你、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