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钰王殿下
作者:蓝蔷薇   独宠残疾战神,侍君柔弱不能自理最新章节     
    祁进谙抱着钰王殿下往营帐走去。
    怀里轻飘飘的,祁进谙不由得心生怜惜,钰王殿下还是个小孩子,没了母亲,孤孤单单住在宏大的王府。
    他想起先前见到的场景,这孩子攀在树干上,野狼龇着牙在树下扒拉,想爬上去撕他的小腿……
    他一箭射出,野狼负伤逃窜,钰王已经支撑不住,掉下树来。他纵身一跃将人接住,才看到他肩上的伤口。
    想到这里,祁进谙抱得更稳当了些,凌珏似乎也觉得安全,脑袋往他怀中靠了靠。
    祁进谙一愣,挥手让侍卫守在外面,不动声色进了营帐。
    “殿下?”他将人放在软榻上,单膝跪地,查探他的情况。
    “多谢你……”凌珏微微睁眼,又“晕”了过去。
    救他那人费了心思,保住了他性命,又不让人察觉他有人襄助,接下来得靠他自己。
    祁进谙担心钰王身子太弱撑不过去,不时凑过去探他的鼻息。
    怎么太医还不过来?!
    “没有去请太医?”祁进谙起身掀开营帐问侍卫。
    凌珏的侍从跑过来,脸上涕泪交加,“祁将军,平王伤重,太医都在那边营帐......奴才请他们分出一个人,但……他们说陛下要他们保平王无恙,他们分不出人手。”
    祁进谙明白了,他哭成这个样子,太医们必然以为殿下伤得极重。
    两边都是危急的情况,不如留在人多的那边,即便有个不好,法不责众,更何况,大家都知道皇上不待见这个小王爷。
    祁进谙有些气闷,明明钰王不会有事,这个小内侍哭哭啼啼的模样反而坏了事......
    但看他瘦瘦小小的身板,年岁也不大,只得冷声道,“擦干眼泪回去伺候你主子。以后遇事不要慌,不要哭,你自己都稳不住,怎么照顾殿下?!”
    “是......奴才谢将军救了殿下......”小内侍奔营帐去了。
    好歹有颗忠心,祁进谙叹了口气,往平王在的营帐去。
    他找到了平日里相熟的刘太医,说了钰王殿下的情况。
    “我随你去看看。”刘太医看平王身边围满了人,便与他出了营帐。
    把完脉刘太医松了口气,没有性命之忧。
    “去打热水来。”小内侍应声而去。
    “帮我把殿下扶起来。”刘太医又吩咐。
    祁进谙只好绕到软榻后,扶起钰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解开他的披风和衣裳。
    “包扎得不错。”刘太医称赞一句,解开祁进谙包扎的纱布,检查伤口。
    小内侍打水进来,绞热布巾擦拭了钰王伤口周围的血迹。
    刘太医又重新给他上了药裹好伤。
    小太监出去倒水了,刘太医又忙着收拾药箱,祁进谙只得认命的给钰王殿下换衣裳,心里暗叹自己命苦,真是卖给了皇家。
    “祁将军......”凌珏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又看到祁进谙,唤了他一声,就沉睡过去。
    刘太医赶紧替他把了脉,“无事,是太累,睡着了。”
    “你守着殿下,我还得回平王那边。”刘太医背起药箱就告辞了。
    祁进谙只得坐在一旁守着钰王殿下。
    刘太医出了营帐,绕小道回了自己住处,他又不傻,那平王不是啥好东西,他既然出来了,还回去干啥。
    小内侍端了茶水进来,要给祁进谙倒茶。
    祁进谙摆手拒绝,“钰王府上不会是你在管事儿吧?”
    那也太小了,禁不住事儿啊!
    “回将军,府里有苏公公管事。”小内侍知道祁将军是在嫌弃他刚才哭鼻子,便细细解释道,“殿下身边伺候的原本是奴才的师傅,师傅是殿下的母妃亲自为殿下挑的,在殿下身边快十年了......”
    他说着又哽咽起来,“可是......师傅上个月过世了......殿下很难过......不要别的人伺候......”
    “苏公公便让奴才跟着殿下......说奴才是师傅捡回来的,殿下思念师傅,会待奴才亲些......奴才劝殿下吃饭喝药,殿下多少会听一些......”
    钰王的母妃便是为先皇殉葬的莲妃娘娘......
    祁进谙蹙眉道,“殿下时常不好好吃饭喝药吗?”
    问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皇家的事,乱问什么!
    “是,自从莲妃娘娘去后,殿下胃口便不好......时常生病......夜里也经常做噩梦......”
    祁进谙心头一凛,这会不会触及皇家隐秘?!他不想听,一点也不想!
    “嗯,你好生照顾殿下,若是殿下发热就速速去请太医。”祁进谙嚯的起身,“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他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帐帘。
    一张美丽娇妍的面容映入眼帘。
    凌玥淡淡看着帐内的人。
    祁进谙怔怔看着凌玥清冷的眼神,心里微痛......
    “祁将军有事?”红珊冷脸提醒道,敢这般盯着殿下,若不是他与殿下相识,这样的大胆狂徒,就该直接乱棍打死!
    “殿下请......”祁进谙退到一旁,躬身行礼。
    “嗯,祁将军有礼。”凌玥头也不回进了营帐。
    帐帘悄然落下,隔绝了祁进谙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