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天你让姐高兴了，我可以考虑给你看～”
我轻轻咬住她的手指，右手抓住她的领带用力一扯…
“滚！现在不让你看！”
她手从我嘴里出来，拍了一下我的脸，站直把领带重新系好。
“切…”我双手撑着坐起来。“你都把我看光好几回了，我一次都没看过你。”
“呵！”她把皮箱扶起来，升起拉杆。“谁让你不行呢～亲两下就软。”
“是你劲太大了…”
“哦～那下次我轻一点～”
……
“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坐在皮箱上，贝唐拉着皮箱走。
“嗯…92斤。”
她抬脚踢了我屁股一下。“我明明每天都盯着你吃饭，你怎么就长不胖啊？！”
我抓着她的裤腿。“我觉得瘦点挺好。”
“我觉得不好！！”
我捂住耳朵。“你别喊。”
“你不要生气…我之后会长胖的。”我晃了晃她胳膊。
“我没生气！太瘦了对身体不好。”她边说边拉着行李箱往前走，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你看看我嘛，别老看前面。”
“啧！嘶～”贝唐突然停下脚步，皱着眉毛低头看向我。
“我不看前面，我怎么走路？！一会儿撞墙了！！”
“你别冲我喊…好好说话…”
“好了好了，我不喊。”她一手揽过我脑袋，贴在她身上。
“我不看前面的话，万一把你撞到墙上怎么办？别哭了，一会儿把脸都哭皱了。”
贝唐捧起我的脸，擦了擦眼泪。“上了穿给你糖吃。”
“不要！”我双脚快速滑着行李箱往前跑。
“哎？！你慢点！别摔了！”
……
［船上］
“迪安姆，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莱斯抱着胳膊，仰头想了一下。“额…挺热情，他人…还算不错，之前合作的也挺好。”
“难怪，凯伦交给我的目标里没有他。”我一只手玩弄着手枪，低头思考。
“我总觉得不简单啊～”
莱斯拍着我的后背。“没事儿～还有我呢，我一个人搞他们一伙都没问题！”
“啊？！你个老不死的混蛋！他妈的竟然还能动！”
莱斯微微笑了一下。
贝唐笑着冲我摆了摆手，往后退了两步。
“祝你好运。”
里奇也稍稍退了几步，双手背后，喜怒不形于色。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把我的那一份也算上。”
我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
“不是…我嘴快了…我没过脑子。”我握了一下莱斯的胳膊，又松开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
“爸…爸…你听我解释…我真没过脑子就秃噜出来了…”
莱斯两个拳头砸在一起。“没过脑子？那说明是真心话。”
“不是！真不是！”
我已经退到墙边，后背紧紧贴着墙。
莱斯两大步走到我面前，跺脚的声音感觉快把船板踩烂了。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皮又痒痒了？！”
“没有！没有！”
莱斯四处看了看，朝旁边走去。我摸着心脏，低下头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还以为要…
咔嚓－
“嗯？”
我转头看向旁边，莱斯踹烂了一个墩布，提着又粗又长的墩布棍，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不是…我就说错了一句话而已！不至于吧！”
我跑到贝唐身后躲着。
“哎呀！别扯我衣服。”她握着我手腕，想把衣服拽出来。
“我爱你！你救救我！”
“我也爱你，但我没办法救你。”
“里奇！！”莱斯突然大喊。
“把她给我拽过来！”
里奇一个胳膊揽住我的腰，把我带过去。
我使劲扣着他的胳膊。“放我下来！”
“今天就教教你，以后怎么跟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说话！”
“我是你们老大！”
“你今天就算是大佬，也不管用！！”
啊－
……
“啊～我知道错了…啊…爸…”
“脑袋给我转过去！贴住墙！别看我！”
莱斯把棍子一头扛在肩上，踢了我一脚。
“以后嘴别那么欠！就算你是老大，也得尊重手底下的人！况且…”
他向后一蓄力，棍子直接甩到我大腿上。
“你敢跟你爸这么说话？！”
咔嚓－
咚咚－
我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看地上。
棍子断了。
莱斯摸着断裂的地方。“才几下啊？这么不禁敲。”
我趁他不注意，把地上那半根棍踢到一边，从他身旁窜出去，拉开房间门逃走。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皮糙肉厚的！”
莱斯想追出去，被贝唐给拦下。“差不多行了，我去说说她。”
“你说她什么？！谈情说爱啊！”莱斯把手里的棍扔到地上。
“不然呢？”贝唐笑着歪了歪头。
“呵！真是被你俩给气笑了！”莱斯朝门口方向抬了抬手。
“说去吧说去吧！”
贝唐撩了撩头发，转身走出房间。
咔哒－
她推开卧室房间的门，进去。
嗯？怎么没在这里？
她跑哪去了？该不会又去外面扒栏杆了吧？
啧！大衣也不拿。
贝唐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走出去关上房间门。
“呼…”
我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海上的一座座小冰山还没完全融化。
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船舱，点了点手上的烟灰。
趁没人赶紧偷摸来一根。
我把烟叼在嘴上，胳膊肘拄着栏杆，双手托着脸。
下次有时间回趟家看看吧，再去打扫打扫山上的祠堂。
还会不会遇到她呢？
要是再遇到郭子，就把联系方式告诉她。
应该可以吧？会不会对她有影响？
她的电话我倒是知道。
我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打出她的号码。
好想打给她。
偷偷打给她，应该不会影响到她吧？
试试看？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把手机放在耳朵上。
嘟嘟－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听到她声音，心里突然慌张起来，手指不停的挠着栏杆。
“是我…”
郭云若：“小玘？！是你吗？！”
我嘴角微微上扬，“是我。”
“你…在干嘛？”
郭云若：“我在上班。你等一下啊…我换个地方跟你聊。”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
郭云若：“ok，我到外面来了。你的事都传到这边了。听说你救了一堆被拐走的小孩，还有公交车上的一堆人。”
“不是我，是我们。”
郭云若：“行行行～你们～小义贼～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想你了，就打呗，反正你手机号也没变。”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
郭云若：“叔叔阿姨的事…我跟刘组长尽力在查…”
“不！别查了，我怕…再查下去你们会出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郭云若：“哎呀～我可是警察，能出什么事？”
“你也只是个小警察。万一你跟刘川不小心挡了谁的道，可不是被开除那么简单。”
郭云若：“是是是～我是小警察，你是小老大～”
“哼！小老大也是老大。”
郭云若：“你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看看？”
“有时间吧，我也想着回去一趟。这次别抓我了～好不好？”
郭云若笑了两声。“嗯…你跑慢了我肯定就会抓到你呀～所以麻烦你跑快点～”
“切！”
郭云若：“你结婚了吗？什么时候结婚呀？”
。。。
“他死了…为了救那群被拐走的小孩…”
。。。
郭云若：“啊…这样…对不起…我…”
“没事儿，上个月的事了。”
郭云若：“那…以后…打算怎么着？一个人过…还是说…”
“我有喜欢的人了。”
郭云若：“啊？！你这也太快了吧？！你又想玩啊？！三十岁的人了你稳当一点！”
“不是玩，我是认真的！”
郭云若：“行行行！认真认真～”
“真的！你别不信，这个人你见过。”
郭云若：“我怎么可能见过？！昂～我想起来了，那群大叔里的一个是吧？你现在开始喜欢大叔了？！差多少岁啊？！你对你自己负点责任！”
“不是那群大叔。是之前一块吃过饭…那个女的。”
郭云若：“啊？！我去！你这么直的一个人！以前那么多女生都没把你…啧！你怎么突然就弯了？！她确实是很漂亮，但是…嘶…她怎么做到的？！”
“也没干什么…本来也没有喜欢她…就…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一直…嗯…亲亲抱抱之类的…就…喜欢上了…”
郭云若：“合着你之前不喜欢人家，还跟她亲亲抱抱啊？！”
“不是！是她！是她抱我！压着我又亲又抱还咬…然后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
郭云若：“看不出来啊，她还挺厉害，能把你掰弯。”
“她挺照顾我的…对我还算不错…”
郭云若：“怎么？你以后想跟她结婚？”
“还没处多久，以后再商量。”
郭云若：“你可别玩人家，听见没有？”
“知道啦～”
郭云若：“你…下次回来…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我不是要抓你…我是想见面在一起吃个饭。”
“可以呀！能不能再拍张合照啊？上一张还是高中毕业的时候拍的。现在拍会不会影响到你？”
郭云若：“不会影响吧…我藏起来自己看，应该没事儿。”
唉－
我手扶着栏杆，顺着往下蹲，坐到船板上。
郭云若：“你是不是哭了？”
“我想…回去…当警察…我想穿…警服…我想…跟你一块…出任务…”
郭云若：“等下次你回来，我偷偷把你警服拿过去，你穿穿看。你警服现在在顶楼那个小房间里挂着呢，就是当年唐局长派给你任务的那个房间，还记得吗？”
“还是算了吧…这样肯定不行…被发现…你…”
郭云若：“哎呀～就是写个检讨，被关几天禁闭的事儿。我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算了吧…太麻烦了…”
郭云若：“别哭了，听你这样，我也难受…”
“好想回家…”
郭云若：“罗玘！你…混蛋…你…知道你走之后…我都没有朋友…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把我丢下！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找你…找了很久！我一个人…上班…下班…一个人…吃饭…宿舍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我给你…发消息…没人回我…打电话…没人接…”
“对不起…对不起…”
郭云若：“不…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我憋很久了…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
“我…我…他们天天打我…一直打我…我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他们…啊…骂我…打我…我被他们…逼成这样…”
郭云若：“你是英雄…”
“我不是…不是…我就是个…杀人犯…”
郭云若：“你别这么说…我最近…也开始…慢慢…了解你们…你们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我没…权利做这些…那些人…应该得到…法律的审判…”
“我想回家！我想当警察！啊！”
我躺倒在船板上，用力的大喊着。贝唐突然出现，坐到我旁边，把大衣盖在我身上。
郭云若：“那就回来吧…”
“回不去了…我不想坐牢…我还有事…没做完…”
郭云若：“你…照顾好自己…太危险的事…就让你的那些手下去做…你好好活着…等我…我一定…亲自把你带回来…”
“我…我…我等你…”
贝唐把我手上的烟拿走，她小声地说着。“又偷着抽烟。”
郭云若：“你旁边还有人呀？”
“嗯…有…我喜欢的人…”
郭云若：“开免提，我跟她说两句。”
我打开免提，把手机伸到贝唐跟前。“我朋友…”
郭云若：“额…我该怎么叫你啊？”
贝唐拿起我的手机。“叫姐就行。”
“不行！”我猛的坐起来，捏住她的脸。“只有我能叫！”
郭云若：“你怎么还吃上醋了？！”
贝唐冲我眨了眨眼。
我松开她的脸，拉住她的手。
郭云若：“你真厉害啊！才一星期就把她掰的这么弯！”
贝唐挑着眉，嘴角上扬。她的脸贴近我。
“就她…只要我想，分分钟的事儿。”
郭云若：“别让她死了，让她好好活下去。”
她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揽住我的脖子，吻到我嘴上。
“放心吧，我死了她都不会死。”
贝唐刚说完，又再次咬住我嘴唇。
郭云若：“小玘…啧啧啧～真想不到，你竟然…会是下面那个～”
贝唐捏住我的脸，眯着眼，舌头舔了舔下嘴唇。
“我跟你说，她可不行了～每次亲两下就软～”
郭云若：“昂～我懂我懂，我都懂。小玘，我不能光跟你聊了，我得回去工作呀，有时间再聊啦。”
贝唐把手机放到我嘴边。
“嗯…那…拜拜啦…好好工作。”
郭云若：“知道啦～小郭！刘组长找你呢！来了来了，马上到。小玘我先挂了，拜拜。”
“拜拜…”
贝唐看了一眼手机。“挂了。”
我拿过手机装进裤兜里，把披在身上的大衣穿好。
我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你…从哪里开始听的？”
她双手放在我腿上，上下捏着，一直盯着我脸看。
“从你有喜欢的人开始。”
“喜欢的人？谁呀？嗯？”
她右手手指顶起我的下巴，脸凑到我面前。“谁呀？”
我双手向后撑住地，上半身有些轻微发抖。
“你…你…喜欢你…”
贝唐嘴唇一会儿接近一会儿远离，来来回回。
“我呀～”
我视线下移，看到她没系领带，西装外套的扣也没系，还敞着两颗衬衫的扣子，她微微俯身，能看到一点…里面…
我缓缓伸手又解开她衬衫上的一个扣子。咽了一下口水，见她没有动作，接着解开下一个。
我快炸了！
我看向她的脸，脸颊微红，眼神迷离，嘴角还带着一抹魅惑的笑。
“啊…”
“哎呀！你他妈鼻血怎么又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