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叶轩满足地起身,看了看床铺上那抹鲜艳的红痕,满意地笑了。
凌芸面色潮红,由于被宠爱了太久,身体一直在微微的颤抖,如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刚刚被采摘下来,上面沾着雨露如风雨肆虐而过,落红无数。
他宠溺地将外袍盖在她身上,“凌二小姐果然好滋味,简直让人停不下来。”
看着叶轩身披里衣开始在密室里翻找,凌芸微微起身,刚一动作就刺疼无比,刚刚他毫无怜惜地激烈掠夺,让她胸前的伤口不停地渗出血迹,可她咬紧牙关闭口不提,好在他的注意力不在她伤口处,并未发现她一直在失血。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任由那血液慢慢地流淌出身体,失血过多她就能彻底解脱了。
原来做女人是这种滋味,既羞耻又难以形容。
叶轩似乎是找了很久,久到她的头脑昏沉,便是睁着眼,也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似乎能听到血液流失的滴答声响,无限放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宿主,宿主,你别睡,别睡!】
一只透明的垂耳兔心急如焚地在凌芸周围漂浮,可是无论它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
凌芸眼皮轻合,衣不蔽体,像是睡着了,看起来艳丽又诱人,浅红色的血液顺着软塌流淌而下,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暗红的血水。
四处翻找的叶轩,越来越心慌,他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感觉从何而来。
许是密室的空气浓稠,他隐隐闻到一丝血气,如铁锈一般的血腥之气仿佛萦绕在鼻端,弄得他心烦不已。
这么半天了,那个女人似乎太安静了些。
他突然想到那把匕首划破了她,当时就渗出一丝血迹。
那时他没在意,只顾着肆意采摘那诱人的果实。
当他快步回到软塌边时,眼前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
血液顺着软塌滴落在地上,那一滩血水似乎在昭示着血液的主人已经凶多吉少。
有那么一刻,他头脑一片空白,四肢都沉重得不听使唤。
“凌芸!凌芸!”
他慌张地抱起榻上的女人,手指颤抖地探她鼻息,幸好还有微弱的气息。
叶轩迅速封住她的穴道,阻止了血液的流失,快速地把她抱回寝室。
当吴锋赶过来的时候,叶轩紧紧握着凌芸的手不松开,仿佛生怕下一刻,人就会断气。
吴锋号脉后,又施了针,喂了几颗药丸这才救回了一条命。
“是失血过多,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伤口在哪?我给她包扎一下。”
吴锋说完就要掀开被子,被叶轩厉声制止,“不用了,我亲自来吧,在胸口。”
被子下的女人,似乎是衣不蔽体,虽然失血过多唇色全无,可脸上却带着一股娇媚昳丽,勃颈上还未褪去潮红。
“呵,看来是没尽兴啊,我说偏要我救人呢。”吴锋了然地拿出伤药和包扎用的纱布,“那你上吧,我就先告退了。“
“你别走,密室开着呢,你进去继续找令牌。”
吴锋诧异地看了一眼床后隐蔽的暗门,闪身进去。
没过一会儿,里面传出各种惊叹。
叶轩将层层床幔放下,掀开被子,露出一条半尺长的恐怖伤痕,伤口因血液停滞清晰地露出里面翻卷的血肉,很是骇人。
这女人连声痛都没喊,那么久的时间,一直隐忍着痛苦,虽然不停地向他求饶,却只字未提伤口。
他也真是被蒙了心,只顾着对她不停地索取,连她一直在流血都不知道。
刚刚在软榻上,她生机全无的样子让他想起来就后怕。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只想救她。
为什么呢?
她曾经鞭打他,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如今拿到了她的嫁妆,也尝过了她的滋味,任由她这样死去也未尝不可。
他到底为什么偏要救下她?
也许就像吴锋说的那样:是初尝那种滋味,还未尽兴,是的,一定是!
叶轩在伤口上撒了药粉,包扎了一层又一层,他不擅长包扎伤口,纱布缠得一塌糊涂,就像此时他的心情,烦乱不堪,怎么也理不清。
他索性也钻进被窝,紧紧地拥着她。
当吴锋向叶轩汇报,没找到令牌时。
床帐里的人只是失魂落魄地应了一声。
之前,找令牌是他家主子最重要的事,而如今就不好说了。
把一切恢复原样后,吴锋穿着夜行衣疾驰在夜色中,再次潜入雍王府。
雍王世子李铭钰的房间里,李铭钰气恼地一摔杯子。
“贱人,自从缠上陆长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接连几次放我鸽子,我吩咐的事情一次也没成功过!”
“王爷要世子找的那块令牌,迟迟也没有进展,会不会令牌根本就没在凌二小姐那?”
“不可能,查到的线索上说令牌就在刘氏的嫁妆里,有没有可能令牌被凌婉婉那个女人拿到了?”
“凌府那边的眼线传回的消息说,凌二小姐的嫁妆是个秘密,整个凌府没人知道在哪,凌婉婉和白氏确实也没找到嫁妆,估计有密室之类的。”
李铭钰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凌芸那个女人命还真硬,逃过了山匪,蛇也毒不死她,原本打算在小巷里办了她,哪知道等来的是凌婉婉还被人救了,到底是谁在坏事?”
“世子,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吧,只要娶了凌二小姐,那嫁妆还不是得进雍王府!之前传闻凌二小姐丑陋又清白尽失,上次赏花宴一亮相就惊艳了众人,现在不少世家公子哥都对她存着心思呢,毕竟皇商刘氏留下的财富谁不眼红啊!”
“你说的有道理,可凌婉婉那个女人也不是善茬,她知道我想要令牌,若撕破了脸,把我的事全抖落出来,凌芸必定不会嫁我,除非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了她,让她当众失了清白,必须嫁给我,这才能成事。”
“凌婉婉那边怎么办?要如何防止她泄露秘密?”
“她现在攀上了陆长空,最怕的就是让人知道她曾跟我厮混过,明天让眼线偷偷给她房间里放一封信,保准她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