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凝和童璨经过大石的时候,童璨故意说道:“咦,那位小姑娘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方才在这的是她吧?追了半天,竟然转个眼就不见了。”
童凝大步往前,嘴角上扬,也接口说道:“之前在茶馆,看她盯着城门口的镖局,还以为她和那些人有点交情,想着问问她来的,不成想,转眼不见了人影,唉……”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苏磬如听着有点迷蒙?
这俩真当她傻吗?
她好歹还是苏家堡的一堂堂主,就他们那身打扮和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极不相符。
苏磬如站起身,走出大石,对苏左说道:“传信给大哥,查查这两人什么身份?”
苏左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支翡翠玉笛,吹了半曲,林中众鸟扑腾声起,四散而飞,随后寂静无声,接着只闻一鸟,和音而鸣,飞停近前,一曲吹罢,和音而止,振翅飞离。
“走吧!跟上他们!”
苏磬如不等苏左将翡翠玉笛别回腰间,人已走出半丈之外。
苏左和苏右忙跟了上去。
……
风鸣楼内
方荫和吴解两人相对而坐,执棋不语。
一名黑衣人正跪在地上,已将收到的各方消息禀报完毕,等着二人吩咐。
方荫将手里的白棋落下,卡死了吴解的生路。
吴解双眉紧皱,手上的黑棋在棋面来回走了一圈,实在无从下手,笑道:“罢了,又欠了承佑兄一命。”
方荫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黑衣人,问道:“阁主那边有何吩咐?”
黑衣人依然跪地未抬头,只道:“回少阁主,阁主说云潜已醒,下山接应,竹林设陷,中道拦阻。”
“下去吧!”
“是!”
黑衣人起身退了出去,顺带着将门关好。
“云潜?”
吴解见黑衣人已离开,一时困惑,这名字好生熟悉。
“就是小秦夫子的小娘子,云山寨的小寨主,她早两日已经醒过来了,小秦夫子今日又告假,应该是被留寨子里了。”
“方才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去拦他们?拦他们做甚?”
这百鸣阁每次传话,都像猜谜一般,幸好他不是他们的少阁主,不然以他的脑子,可搞不清楚。
“没错!”
方荫看了那一盘死棋,站了起来,笑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小师娘。”
……
话说云潜和云涯、云漠等一行人辞了云季从平季村出来。
一个时辰前,刚来到竹屋,云潜才下马车,便从不远处飞来一支冷箭。
若不是先下车的云涯及时绕到她前面,一把抓住箭,云潜小命便交待在这了。
云潜还未喘息过来,竹林上方从上而下,嗦嗦嗦嗦一下滑溜下来三四十个黑衣人,个个背着箭,一落地,便占领高处,一支支不间断得往他们射过来。
云涯一把将云潜抱住,分身奔到竹屋,云漠领着十几人,长剑翻飞,挡住纷纷飞射过来的利箭。
几人一边挡箭,一边往竹屋云潜的方向退过来,挡在云潜面前,护住云潜。
云涯从后背拔出一把绿色剑伞,在手柄上一按,便见剑伞张开,随后挡在云潜面前,利箭飞到剑伞之上,“啷当”一声,全落在一旁。
云漠等人则趁势退到一旁,纷纷收了剑,跳上竹子,借着竹子,跳跃翻飞,躲避箭雨袭击。
“老大,你撑着挡在面前,跟着我往前挪动。”
云涯将剑伞置在云潜旁边,伸手拉住她的手,按在剑伞手柄上。
云潜抖抖嗖嗖得紧紧握住手柄,一股透凉传入手心,才发觉这并非是铁,而是很像铁的但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伞。
来不及细看,云潜将整个人缩在剑伞内,只听“嘣嘣”声响,利箭不断从剑伞上掉落。
云潜看到一旁云涯的眼神示意,他往旁挪了一步,云潜跟着他也挪了一步,随后见他侧头看向旁边的护栏上,接着又回头示意他继续跟着。
就这么挪动了五六步,云涯突然发出一声惊喜叫声:“找到了。”
云潜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其中一根护栏上画着一朵祥云图。
只见云涯一掌拍向旁边,便见旁边的竹块被他掀翻,随后弹跳出一根如鱼丝一般粗细的银丝。
云涯伸手用力一扯,便见银丝千一而发,自不远处的泥土中不断弹跳出来。
随着银丝弹跳的还有泥土及掩埋在泥土之下的竹箭。
一时之间,竹箭嗦嗦嗦不断向黑衣人那边射去,转眼间便听到几声惨叫。
黑衣人射过来的不少利箭与竹箭于半空之中相击掉落于地,离黑衣人较近的地方,被银丝掀起破土而出的竹箭从四面八方向黑衣人袭击而来。
黑衣人顾不得再发射利箭,只得拔剑起身挡格。
云漠等人见局势扭转,忙飞身到黑衣人那边,云涯随机翻滚了几下,捡起地上的几支利箭,随后也纵身飞了过去。
顷刻之间,刀剑相交,惨叫连连。
云潜等再也听不到利箭落在剑伞上面的声音,才慢慢探出头来,便见云涯和云漠他们正杀得红眼,对面的黑衣人不时倒下,流血不止。
期间有几个黑衣人还想偷溜过来对付他,可都不到几步远,不是被云漠抽身疾奔过来拦截柱,纠缠打斗半响,了结了黑衣人性命,便是被云涯一支利箭飞出射中,倒地而亡。
战斗持续约一柱香,黑衣人见死伤过半,忙撤退逃离。
打斗停止,云漠又像在路上之时,开始打扫战场,挖坑掩埋尸体。
云涯爷第一时间飞回她身旁,看着云潜整个人蜷缩在剑伞下,蹲了下来,对着云潜笑道:“老大,没事了,起来吧。”
云潜心有余悸地从剑伞探出身子,仰头看向云涯:“都走了?”
“已经走了,死伤十余个,受伤的没截留,放他们走了。”
云潜站起身,看着云漠他们还在搬着尸首,道:“死…死了几个。”
云涯收好剑伞,缠背在身,冷声说道:“七个,没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不知是哪一方的人,还好五妹和六弟他们提前做好了埋伏。”
经历两次莫名劫杀,他还是有点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