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处理完内部事务,王清流也开始研究起对敌策略,毕竟目前对于赵国的局势虽然好转,但是依然处于劣势,毕竟宁陵三城卡的位置实在过于关键,正好让大夏的北部防线出现了一个缺口。
这个缺口补不上,整个大夏的北部防线都有倾覆之危。
随着舆图的逐步完善,王清流对于北方的态势也更加了然于心,但是目前他还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因为三万凶兵的首秀实在过于惊人,甚至被传的神乎其神,所以此时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里,但凡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估计都会让周边局势不安,此时只能寄希望于单郸的下一步。
王清流之所以这么肯定也是因为宁陵三城肯定是要夺回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一根鱼刺卡在喉咙,谁也无法忍受。
到那时,就是王清流鱼目混珠之时,在这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整军备战,做好规划。
当然了这也是单郸 对他的期望。
要不然会将虎符交给他,就让他窝在城里睡大觉?
天气越来越冷,驻军的训练时间逐渐缩短,与之相反便是《道德经》的修炼逐渐增加。
而王清流却是没有时间修炼。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所以王清流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领兵,折戟沉沙的话玩笑可就开打了。
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本应早就到来的休战期,直到此时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到来,夏国各个边境甚至连摩擦都没有。
造成这一局势的主要原因便是三万无上凶兵的威慑。
对于这支从未在官方记录中出现的编制,各国惊叹的同时也是不得不防,所以大家都在为之后的大战做准备,至于现在,忍一时风平浪静。
而目前大夏的心腹之患宁陵三城,此时也不安稳,实在是三万凶兵距离这里太过相近。
宁陵三县身处丰邑三县正南和西南,隔黄河相隔不过百里,这已经是相当极限的距离,甚至说双方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这或许也是单郸 故意为之。
宁陵县境地势平坦,自西北向东南略有倾斜。
基本属于,无险可守,这也造就了这里的区位优势。
王清流不知道单郸对于宁陵县有什么谋划,但是他预计开春之前估计没有什么大动作,因为马上就是寒冬,即便对于武者来说,野外作战也并不是太好的选择,尤其是现在齐国正处于防备之中。
王清流不知道的是,单郸 的谋划,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凭借的便是文法【冰冻三尺】,在如此天气毫无疑问是绝对的主场。
而开春时节,就会是一场震惊世人的大举动。
雪期是很烦闷的,但是对于将士们来说却格外不错,至少不用厮杀搏命,能够好好休息一番,而王清流也没有贸然出击的想法,现在的大夏并不追求扩大战果,大夏追求的首先便是自保。
毕竟目前三国还比较克制,没有爆发国战,如果局势逐步扩大,各国大肆扩军,爆发国战的话,那对于大夏才是灭顶之灾,即便能够存活下来,可能也会沦为三流国家。
即便没有王清流界旗的帮助,三万凶兵也保持了最初的克制,勤勉训练,不曾懈怠,尤其是《道德经》的修炼,反而出现了几个不错的好苗子。
王清流也终于在到此的大半个月后见到了自家师傅。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即便是王清流也想找人倾诉一下。
看着陆书方空荡荡的左袖,王清流现在感触颇深。
“上次师傅没有尝试突破吗?”王清流问道,如果说那种情况能够重塑躯体的话,恐怕也只有成就圣人之位了。
其实现在有没有双臂对于陆书方来说影响并不大,文气已经能够胜任绝大多数工作。
“天地意志都感应不到,试了也是白试”陆书方倒是洒脱。
毕竟是突破过一次的大人物,自然对于圣人境不算陌生。
“没想到一眨眼你也要赶上为师了,听说你还收了个小徒弟,做的不错,咱们这一脉也算是后继有人了”看着烹茶的王清流,陆书方十分宽慰,阴差阳错收了徒弟竟然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两人陆续入座,王清流也讲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陆书方一边品茶,一边安静的听着。
相较于訾伯的认真负责,陆书方更多的扮演的是灵魂导师这样的角色,只指引徒弟道路其他并不多做干涉,这也是王清流最初选择他的原因,这种教导方式更像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从自家徒弟的话语中,陆书方听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不知道自己徒弟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大的压力,毕竟如他这般年纪最多也不过进士文位,但是年近二十的大儒,心里没有一点动力这是肯定不可能的。
随后王清流又想起了自己训练的新兵,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了,本来单郸就打听了,但是这种训练方式适合后方,却不适合前线,所以单郸也没和王清流讨要界旗,不过王清流却将《破阵子》赠与了自家师傅,相必他这个层次会更有用处,毕竟可以 想象的是,今后大夏兵员只会增加却不会减少。
王清流本是想交由夏皇的,毕竟夏皇背后的资源肯定更多,至于几幅界旗更不在话下,但是夏皇却一直避而不见,所以他也就只好交由自家师傅处理了。
每副界旗的特殊能力,对应的诗词都是极其珍贵的,所以大家固化诗文时,大多选择的都是有过成功经验的,虽然略有差别,但是大致相同,尤其是王清流这种练兵诗文,可谓难得。
“不要有那么大压力,还有老夫顶着呢!老夫顶不住还有你师公呢!”陆书方安慰了一下王清流,随即便准备告辞了,这一点时间还是他特意挤出来的,毕竟如今北境的局势可不算好,明面上就是他和单郸 在苦苦支撑,忙中偷闲也要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