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流这些天写了不少策论,也背了不少策论,毕竟以前私塾也教过,但是写的怎么样就不太好说了。
因为没有什么财力,王清流也没有找名师教导,况且王清流也不认识什么知名的夫子。
王清流见过文位最高的就是童生试的那位翰林了,不过非亲非故,也没有交情,更不知道名姓,即便王清流有意,也没地方找人家去啊。
因为手头紧张,王清流还特意到书店询问是否需要小说之类的书籍,结果现实是残酷的,就一句话,听都没听过,小说是什么?
王清流真想将《射雕》《天龙》扔在那伙计的脸上,是不是识字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小说啊。
王清流有些气馁,路全被堵死了,难道真要重操老本行,开火卖烤肠?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这太耗费时间了,王清流还得突击策论呢。
最终王清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自学成才。
看到王清流又闭门读书,王家人的心又提起来了,不是刚觉醒文位吗?怎么又这么努力,考秀才王家人是没有想法的。
毕竟离院试只有两月,想要觉醒秀才文位,别人肯定会说痴人说梦的,所以他们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王家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刘氏身上,所以对于王清流倒是没有太多管束。
毕竟十五岁已经算是一个小大人了,在农村已经是要成亲的年纪了,所以王清流倒是有大把的空间。
时间一直到五月初五
王清流少有的换上了自己的青色儒衫,毕竟平时也没有机会穿着。
衣衫很合身,当时在县衙就有人专门修改,一同领取的还有一个白色玉牌,其中记录着持有人的身份信息,注入才气就能查看,不过只有官府方可修改。
到时候从军的话,这就是军牌,所以王清流都是放在文宫中保管,也不害怕丢失,除非身死,否则绝对安全。
王母细细打量着自家英俊的儿子,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早去早回,中午给你留饭”王母一脸慈祥的说道。
王清流也不知道诗会管不管饭,不过留饭总要保险一些。
一身青色儒衫的王清流自然配的上英俊二字,只是少一把折扇,否则气质更上一层楼。
越靠近县学,青衫学子越多,其中不乏绿色儒袍的书生,这些应该就是拥有秀才文位的学子。
人数并不多,但是在一群青衣之中很是显眼。
县学门口广场上已经聚了不少人,王清流粗略估计广场上童生至少上百人,秀才却只有十几个。
其中很多人都从文宫中取出了桌案,茶炉,座椅,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在广场上聊了起来。
没有粽子王清流还有点不适应,过端午节不吃粽子像话吗?不赛龙舟像话吗?这个世界严重欠缺了传统文化的根基,王清流颇为遗憾,待我有得发声日,端午定要吃粽子。
不过这个时代端午也有一些独特的习俗,比如河岸踏歌,贴午时符(驱邪),挂五彩线,驱赶五毒,食用五谷,制作香囊等。
今天王母自己在家也准备了这些节日所需,中午王母留的就是五谷饭。
“王兄,你在这啊,我找你好一会儿了”李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只比王清流矮半个头的李涿稚气未脱,十分灵动。
“见过李兄”王清流拱手问好。
“我们朋友相称,还是不要客套了,走,我带你认识几个人”李涿拉着王清流的手臂向一旁走去。
王清流也乐得如此,毕竟人脉朋友还是很重要的。
广场东侧一张围着三个青衫书生的书案就是李涿的目的地。
三个青衫学子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和王清流相当,算是年少英才。
“这位是我经常提到的,童生试诗文知州的学子王清流”李涿十分兴奋地向另外三人介绍道。
“这三位分别是范颖、竺万、荆阜,他们在童生试上也写出了达府诗文,而且品性不错,所以我才介绍你们认识,对了范颖和荆阜也会参加六月的院试”李涿介绍道,王清流暗暗心惊,达府诗文可不是大白菜,这要是交好了未来也是一大助力。
“早就敬仰王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竺万最先说话,开口就是夸赞之词,而且言语之中毫无讽刺之意。
“竺兄客气了,沾了几分幸运”王清流谦虚说道,竺万年纪可能十三四岁,但是处事却是十分周到。
“王兄太过谦虚了,近十年都没人在童生试上做出知州诗文了,你写的那首诗可是被圣庙刊登在圣报上了,我等也是再三品读,真是心服口服”范颖年岁和王清流相差不多,对于王清流却是多褒扬之句。
“是啊,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写真好,我怎么写不出来这样的诗文啊”荆阜就比较搞怪了,一脸沮丧就和真的一样。
“你们可别取笑我了,都是一时愚作,当不起你们如此夸赞,这个月的圣报发行了吗?”王清流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荆阜和竺万年纪相当,也是个活泼的性子。
“初一就发了,我们先读为快,你的诗文在最后一篇,但是论质量却是一点不输于开篇”竺万说道。
圣报是圣庙发行的优质诗文邸报,由十国文人共同集稿,一般都是圣碑感应,圣庙总结,质量颇高。
“王兄,虽然你不是登上圣报年纪最小的,但是你是登上圣报时间最快的,而且圣庙对于你的奖励很快就能下来”李涿说道,眼中满是羡慕。
“哦?什么奖励?”王清流对于这些所知甚少,甚至连圣报的渠道都没有。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往常都是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至于给你的是什么估计这几天就会有人找你”李涿说道。
应该是和灵角犀砚差不多的东西,王清流想道。
不过,给什么王清流都不嫌弃,因为他实在是穷的一批,给啥都行,他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