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瑀坐到饭桌前看着张安睿问道:“阿睿,你今天怎么那么亢奋?”
吴羽牧‘哎’了一下,嘴角一撇:“还能什么事儿?自从张馆主让他陪着阿姝练功,每天都是这么亢奋。”
“哦?阿睿,你跟阿姝?”
饥肠辘辘的刘瑀先拿起筷子往嘴里夹菜,嘴里还正在囫囵着,还止不住继续调侃张安睿。
“你兄弟我可是刚跟阿姝解除婚约啊,你这样是不是不地道?”
吴羽牧听着刘瑀对张安睿的调侃,下意识地感觉到惭愧,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是看着刘瑀大快朵颐的模样并不像是生气。
张安睿也第一时间向吴羽牧挤眉弄眼,眼神中似乎在责怪着吴羽牧,然后又结结巴巴地朝刘瑀说道:“阿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张安睿和吴羽牧的表情并没有逃过一直在吃菜的刘瑀眼睛,眼见三人的气氛有些尴尬,刘瑀放下筷子打断了张安睿。
“阿睿,跟你开玩笑的,看给你紧张的,本来我对阿姝就只有兄妹感情,再说了,我俩已经解除婚约了,你可以放心大胆啦。”
“真的假的?阿瑀,你真的不怪我?”张安睿强行压着心中激动不已的兴奋。
吴羽牧对刘瑀的坦然不禁产生了疑虑:“阿瑀,你莫不是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坦然?”
刘瑀随着吴羽牧的疑问,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个脸庞,白皙?秀丽?温柔?反正是会心跳的感觉?
张安睿也接着吴羽牧的话问向刘瑀:“对、对、对,阿瑀,你是在跟阿姝解除婚约之前还是解除婚约之后有喜欢的人的?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阿姝不忠的事情了吧?”
刘瑀立即极力解释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你们也知道的,我最近除了练习功法哪有功夫去谈什么儿女情长。”
“阿牧,你心里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怎么看着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呢?”
刘瑀适时倒打一耙问吴羽牧,并仔细留意着吴羽牧的表情变化。
张安睿刚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螃蟹准备开炫,第一时间被刘瑀的话惊讶了起来。
“啊?阿牧也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吴羽牧被刘瑀这么一问,神情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但是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我怎么可能?我整天都跟阿睿待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不然,就阿睿这样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张安睿也比较赞同吴羽牧的话,一个劲儿点头:“阿牧不可能有喜欢的人,就他那榆木脑袋,除了会练功,还会啥?女人?反正我觉得不太可能,哈哈…”
慌了,果然还是慌了,吴羽牧那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被刘瑀尽收眼底,刘瑀似乎也确认了。
张安睿倒是不慌不忙地边吃螃蟹边说着:“看来咱们兄弟三个,只有我心有所属了,你们俩也赶紧的,别让我这个年纪最小的先结婚了哈。”
刘瑀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于是拿起筷子准备夹菜,还顺带问了一下吴羽牧:“阿牧,你怎么不吃呀?你不饿吗?”
然后端起碗开始猛炫,一边夹菜一边转移话题:“阿睿,你刚才说有两个重磅消息,是什么?”
张安睿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放下手里还没炫完的螃蟹,用毛巾擦了擦手,严肃地说起来。
“第一个啊,就是关于太子的。”
“太子?他深居宫墙院内的,你怎么知道他的事儿?”
吴羽牧‘咯咯’戏谑一笑,“你忘了?咱们阿睿是谁?是京城八卦小王子,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张安睿调皮地捅了一下吴羽牧,煞有介事地说道:“我说的可是大事儿,不是什么八卦,是听我父亲说的。”
“哦?”刘瑀和吴羽牧先后停下手里的筷子,看向张安睿。
张安睿看着刘瑀和吴羽牧共同期待的眼神,瞬间有了成就感,开始慢慢说道:“皇上已经开始准备要为太子遴选太子妃了。”
“哈哈…”刘瑀和吴羽牧同时发出不屑的笑声。
张安睿被刘瑀和吴羽牧的讥笑气得瘪起嘴:“不是,你俩笑什么?”
“这事儿还不够大嘛?现在整个天炎国的士族门阀都开始悄悄动起来了。”
吴羽牧继续挥动手里的筷子,“这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嘛?”
“就是,你家就你一个,我和阿牧也一样,这太子妃的事儿压根儿就跟咱们三个不沾边。”
刘瑀说完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调侃张安睿:“哦,对了,你那个阿姝肯定不在太子妃的候选名单里,她是不可能去遴选太子妃的。。”
“对,俪苑坊的继承人是不可能进宫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吴羽牧也附和了一下。
“你看你俩,整天就知道调侃我。”张安睿继续瘪着嘴。
刘瑀轻轻‘哈哈’笑了笑:“第二个呢?也别憋着了,赶紧说出来吧。”
张安睿已经被刘瑀和吴羽牧逗得没有了精气神,只是淡淡地说道:“太子让精功馆挑选出五个顶尖的功者跟他切磋切磋。”
“什么?”吴羽牧惊呼一声,难得这么不稳重,吓得张安睿刚举起的筷子,一不小心从手里掉了一根。
“干什么?阿牧,你干嘛这么惊讶?”张安睿说着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
“我怎么不知道?”吴羽牧问张安睿。
“父亲也是刚得到东宫传过来的话,还准备让你带头去呢,不过父亲还在犹豫。”
刘瑀一脸不屑:“呵呵…就他那样的水平,还要跟精功馆最出色的五个切磋?”
吴羽牧不以为然:“听说他把摄魂阁那个李浩都打败了,真是不知道太子功法究竟如何?”
“所以说啊,父亲也很为难,再怎么说,他也是天炎国的太子,被打败了吧,精功馆可能要被穿小鞋,要是打胜了吧,精功馆在江湖的地位也就动摇了。”
“吆嗬,没想到咱们阿睿还有这个脑子,能把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
张安睿,脸忽地害羞了一下:“嘿嘿…我咋可能会想得这么透彻,这都是我父亲给我说的。”
“父亲还说呢,精功馆的功者一向是没有跟皇室正面对抗过,还真不知道这事皇上知不不知道呢。”
张安睿说着看向吴羽牧:“阿牧,你是不是也要为难了?你怎么打算的?”
一旁的刘瑀自顾吃着饭,突然若有所思地问张安睿:“这事儿着急嘛?”
“怎么?这事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张安睿诧异地看着刘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