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恶龙的烙印。
作者:谢喵喵   我的老公他是龙最新章节     
    “白小酒,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幽暗的房间里,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带着一丝倦意。
    一千年,他其实真的很累了。
    人生能有几个一千年?
    恶龙虽然寿命很长,也能通过沉睡延长自己的寿命,但他们不是神,也是会死的。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生命,爱情,或是她曾说过的理想国度。
    皇权冕玄表情晦涩,整个人埋首在白酒的脖子间,冰凉的唇紧紧贴着她敏感的肌肤,说话时带起一阵阵共振的涟漪,让人忍不住浑身战栗。
    可是,哪怕他表现得如此平静,说这句话时的尾音,还是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哀求。
    如果这次她再丢下他,独自一个人去战斗。
    也许,他不会再有等待下一个一千年的勇气了。
    没有人可以一直追逐着另一个人的背影,哪怕是龙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白酒突然感受到了恶龙的情绪变化,慢慢从惊恐,羞怯,变成了疑惑,担心。
    “皇权冕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开会不太顺利?那些重臣为难你了,还是……嘶,好痛,黄泉你踏马有病吧,咬我干什么,你是狗吗?!”
    刚想尝试一下安抚恶龙低落的情绪,结果不到一秒,白酒就感觉左边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下意识推开男人炙热滚烫的胸膛。
    抬手一摸。
    妈呀,一手的血!
    白酒有点晕血,脑袋一阵阵发昏,气得血压直线飙升。
    妈妈的,恶龙是不是都是属狗的啊,咋这么爱咬人呢?
    嘶,等等,她不是只认识皇权冕玄一条龙吗,为什么要说“都”这个字呢?
    难道,她还认识其他恶龙?
    我的老天鹅啊,不会这么恐怖吧?
    就皇权这个冕玄一条龙,她都应付不过来了,还要再来几条,不如直接杀了她好了!
    白酒脑袋一懵,抬头就看见皇权冕玄用一种暧昧的姿势,撑手立在她的上方。
    他的眼神幽深,死死盯着她鲜血淋漓的脖子,散发出锐利的光芒。
    “喂,我跟你说,姓皇的,你可别想……哎呀,你有毛病吧!”
    白酒一句话没说完,皇权冕玄突然俯身下来,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伤口,然后扬起邪魅的唇角,充满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恶龙的烙印,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白小酒,只要有这个烙印,你这辈子就再也逃不掉了。”
    “哼,这是给你的惩罚,谁叫你总是试图逃离我。”
    恶龙像在颁布一个新的法典,得意洋洋地宣布道。
    妈的,有病!
    我踏马是人,不是你的所属物!
    白酒手指捂着伤口,冲天翻了个白眼。
    她实在不是太能理解,这些恶龙或是男人的恶趣味。
    不知道野兽是不是都兽性难消,所以才会喜欢圈养人类。
    就像人喜欢圈养野兽,男人喜欢圈养女人一样。
    其实,大家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所属物,并没有把对方当成跟自己拥有同样地位的同类。
    所以,才会不顾对方的意愿,让其成为自己的战利品。
    说白了就是尊重与否的问题。
    可这个问题延续了几千年,依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该圈养的还是会圈养,只要拥有足够的权势就行。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挫败。
    面对这样的恶龙老公,白酒不太能高兴得起来。
    她是怂,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脑子。
    白酒总感觉,皇权冕玄似乎有人格分裂症。
    他的行为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两种人格在他的脑子里打架。
    这种人格的割裂,导致他有时候很暖心,大部分时候又充满野兽的侵略性。
    估计还是没有完全进化的缘故。
    估计在他的身体里,兽性还在占据主导地位。
    就像狼披上了人皮,始终还是一只野兽,不可能变成真正的人类。
    “白小酒,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野兽始终都是一只野兽,不可能变成,等等,不对,我是说……”
    白酒思维涣散,越飘越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恶龙顺口这么一问,她就随口这么一答。
    答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赶紧闭上嘴巴,抬头去看男人阴沉的脸庞。
    果然,黑得已经快要拧出水来了。
    “黄泉,你听我跟你解释……”
    眼看恶龙一副暴走的表情,白酒赶紧坐起来就要瞎……就要狡……辩解。
    “你不用解释,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
    皇权冕玄从床上站起来,身姿笔挺地站在月光下,举手投足间充满王族的贵气,神色俾睨间又带着龙族天生的倨傲和漫不经心。
    “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类可以很好的善用思维创造武器,并且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让其他种类为自己所用,而我们野兽永远只会跟随兽性的本能,贪婪地吞食猎物,赶尽杀绝,不懂得居安思危,手下留情,衰败是必然的发展过程,连人类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呃……我能说,恶龙这番长篇大论说得很有道理吗?
    人类与野兽的区别不就在于,人类总是善用思维当武器,而野兽永远都学不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