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芷言用三枚生子丸换来宫中的法宝,亲身前往营救相公。
成霄安的一缕魂魄被妖怪拿住了。
阿南叔与旁人不同,他不单不怕,还很兴奋,定要陪同,庄芷言自然也答应。
同行的还有手握法宝的国师大人,是位雌雄莫辨的银发男子。
三人同行,庄芷言身无长物,两人商定好国师负责除妖,阿南负责保护庄芷言。
到了山中洞府,庄芷言才发现陆昊天也来了,带着十来个武林高手,手中握着桃木剑。
无奈,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叫大家一定小心。
国师人狠话不多,轻松带众人闯入洞府,妖物竟然是一只巨型蝙蝠。
它变幻莫测,时常催动迷雾,使得人们看不清前路,甚至被悄无声息地诛杀。
大难临头前,国师艰难地催动符咒,打开辟邪法宝,瞬间光芒万丈。
洞内响起刺耳的尖叫,妖物化为一股青烟,消失无踪。
“竟是一对野鸳鸯!”
国师暗叹,其余人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阿南怒道:“根本不是蝙蝠,就是两只臭虫!”
没想到妖物也会装神弄鬼。
检查完伤亡后,确定陆昊天和庄芷言无碍,便带着成霄安的一缕魂魄归去。
成霄安醒来时,陆昊天倒下了,原来他受伤后一直咬牙支撑着,妖物的利爪下,不是普通的外伤,观之有中毒的迹象。
庄芷言听阿南叔说问题不大,一心扑在成霄安身上,压根没把自身的变化放在心上。
“言儿,你……”
四目相对,成霄安眼睁睁地看着她额前的青丝多了一缕白发,震惊不已。
庄芷言惊呼一声,又道:“无碍,让你给吓得,娘的白发比我还多呢。”
“娘。”成霄安看到被搀扶着的母亲,一时红了眼眶。
儿子平安归来,成母仿佛吃了一剂定心丸,整个人看起来好得不能再好。
庄芷言在房中养了几日,对外就说受了惊吓,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被那除妖的法宝给伤着了。
庄芷言心下暗惊,却不敢对人言,所以近日都称病不见人,只是隔着帘子让人端茶送水,亦或问一问城主爹爹的情况。
但她忘了一件事,成霄安是会夜里翻窗的家伙。
“言儿,你怎样?”
成霄安已经恢复如初,很是担忧娇滴滴的小人儿,她是不是被那妖物吓坏了。
庄芷言用被子挡着脸,“你别过来!”
成霄安怎能如她愿,“言儿别怕,安哥哥只想看看你。”
他心中有了猜测,却在见到她的模样时也惊呆了。
庄芷言先是白了一缕头发,现在已经不止是头发,连同身上所有的毛发都变得莹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纹路。
“安哥哥,我……我是不是很老,很丑?”
庄芷言无声地落泪,她知道,瞒不住的,可她最不想见的人,偏偏是她唯一能信任的男人。
若是让外人瞧见,是要闯大祸的。
“言儿。”
成霄安抱着她,心中早有定论,她,只怕是……与妖物有些缘分。
“安哥哥,我好怕。”
庄芷言乖顺地窝在他怀中,只要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她就能勉强撑住。
“别怕,言儿,有安哥哥在,你的病,一定能治好。”
成霄安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治好她。
“阿南叔,你去找阿南叔,他一定有办法。”
庄芷言的请求成霄安怎会不答应,他亲自跑一趟,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然而等他带着阿南叔回来时,庄芷言已经在郊外引火自焚,成了一堆灰。
“庄!芷!言!”你骗我。
成霄安怒了,整个人都在抖。
阿南冲上前,不敢置信地查了一圈,可惜,一无所获,周遭也没有小姐的气味,她是真没了……
自此以后,那个爱笑的姑娘再也见不到。
成霄安有悔,他恨自己没能给她一份坚定,一份相信他不会更改的决心。
是他没做好,他给的还不够多,她才会选择一走了之。
只因庄芷言觉得他不会接受这样的她,对吗?
成母拿出一封信,解答了成霄安的疑问。
原来她信他,她只是不想连累他,不想连累所有人。
那三枚丹药就已经引起皇家猜测,若是再多一个妖怪儿媳妇,成家就完了。庄家也要完。
她在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不问他?
成霄安不能谅解,也无法释怀,她该与他商量,而不是欺骗他,再抛下他的。
成霄安疯了,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追回来。
阿南请命去陪伴成霄安,他也想去找,一定有法子让小姐归来……
白姝画“醒来”时,又在时空隧道里叹息,找个毛线啊找……
若是寻常人,兴许能在头七时见一面,可她不是啊!她是妖精,又成了仙,可惜根基不稳,竟然让一个凡间的法器给伤了。
尴尬,不,大写的耻辱!
白姝画没有多少时间复盘,8848赶着带她完成下一世任务呢!
第七世:
朱颜刚刚干了一件大好事,救了自家落水的小姐,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白姝画上了她的身,暗骂一句;哪个该死的踢老子?
哦,原来是“她”挡了别人的道——原本是柳尚荣柳公子跳水救佳人,结果朱颜横插一脚,被柳尚荣踢伤了脑袋。
朱颜拼尽全力保了自家小姐的清白,却只得来一声怒吼——“臭丫头,是不是你给本小姐使绊子!”
傅雪对朱颜这个丫头没有多少好感,一方面是被她母亲,也是自己的乳母的救命之恩压着喘不过气,一方面是爹娘对朱颜的百般疼爱,让自己很是吃味。
朱颜被主家纵容着,言行粗鄙,肆意妄为,偏偏生得狐媚,有时候往那儿一站,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才是小姐。
小姐跑了,剩下一个受伤的丫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周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想看看谁能拉下脸,带得美人归。
朱颜缓过劲来,记忆也接收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头上重得不得了。
“姑娘?”
“姑你姥姥,呃……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