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茉雪脸颊一红，这气氛是不是有些暧昧了啊。
    还有这话他该怎么接？好像怎么接都不对，不都说古人含蓄的吗，这哪有一点含蓄的样子嘛。
    她不自在的把脑袋往后缩了缩，努力忽视那些异样，这么会撩，她觉得他迟早要栽。
    “赵师兄，矜持啊矜持，咱们现在在说正事儿”。
    赵思勉眸中笑意加深，点头道：“小师妹说得对”。
    既然知道小姑娘纠结的问题在哪儿，那就不着急，等一切尘埃落定，小姑娘还想回去的话，他也可以死皮赖脸的跟着嘛。
    反正太虚道宗离了他还是太虚道宗，圣灵界离了他还是圣灵界，而他离开了小姑娘不行，他舍不得。
    陆茉雪哪儿知道赵思勉已经计划到那个后面去了。
    要是知道也只会觉得他心大，同时也会疑惑。
    毕竟两人之间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她都刻意躲着了，感情不至于这么割舍不下。
    哪怕有之前的逃亡友谊和公主抱也不该让一个天之骄子如此死心塌地吧。
    所以还是系统和它背后之人的锅，不过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算了，这不重要，感情什么的暂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都说了半天了，赵思勉却没透露他知道的东西啊。
    果然和心眼多的人交流心累，吃亏的要命。
    “赵师兄，你别想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啊，我都把老底告诉你了，你知道些什么我也想知道”。
    赵思勉沉思了两秒，然后道：“听说过因果劫吗？”
    陆茉雪点头：“是听说你突破化神的时候遇到了心魔劫，但没听说你那是因果劫啊？”
    赵思勉闻言开心的不行，原来小师妹这么关注他啊，嗯，不错，有长进。
    心里虽然开心的要命，他却没表现出来，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所以他顺着回答道：“因为这次的因果劫很特殊，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我说不出口，会引来天罚”。
    陆茉雪又不傻，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你在因果劫中看到我了？”
    赵思勉笑眯眯点头，不愧是他家小师妹，就是聪明。
    “之前不是很确定，但现在确定了？”
    “你还看到了五百年后，或者更久远之后的圣灵界？”
    “具体的不清楚，但应该大差不差，因为那时候的我修为很高，感觉都不止渡劫……”
    没等赵思勉继续往下说，天上就响起了轰隆的雷声。
    他无奈摊手：“真没办法说太多，否则我不会瞒着你的”。
    陆茉雪心情也好些了，有一个人帮他分担她还是很开心的，至于坑货系统，一边儿凉快去吧，她暂时不想理会它们。
    “心情好点儿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陆茉雪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之前不是被坑货系统给气的吗，亏她伤心了那么久，经常想起0536，结果他丫的竟然从一开始就在骗她，有意思吗。
    其实她觉得他平时脾气还是很好的，就是这次感觉自己被耍的团团转，一时气不过，再加上得到了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让她心烦意乱，所以才想找个人倾诉。
    而这个人想来想去也就赵思勉最合适了。
    找叶灵云他们不是不行，都是一起拼过命的小伙伴，只是她不放心那个鬼鬼祟祟的天道。
    之前它就暗搓搓的控制了好多人，即便现在有系统牵制，但它同样能影响谢景行，而谢景行还被化为了可相信的同伴范围。
    其他人就更难说了，没准儿她和其他人说了，下一刻就被世界意志盯上了，那她找谁说理去。
    “打算的话，我也不知道啊，虽然我怀疑系统说什么沉睡都是在耍我，就是不想让我依赖它，但我没有证据，而且它需要功德应该是真的，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总不能在这时候拖后腿吧，所以功德还是得赚”。
    赵思勉有时候觉得陆茉雪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那个什么系统确实过分了些，就算有些事情不能说，但也没必要骗人吧。
    “赵师兄，结合目前已知的一切，你代入幕后的执棋者，你觉得他会是谁，他的目的真就像是系统所说的那样吗？”
    陆茉雪虽然不觉得自己傻，但也算不上多智近妖，毕竟年纪和阅历摆在那儿，现在都已经摊牌了，有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自然可以让伙伴帮忙想嘛，对，完全没毛病。
    赵思勉习惯性的手指敲击桌面，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如果这真是一本书，如果我是书中人，那我觉醒了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这个世界的掌控，我会想要让我在乎的人都做他们自己，只做他们自己，仅此而已，如果我有能力让整个世界都摆脱控制，我也不介意和对方斗一斗，所以我觉得这幕后之人是脱离了这个世界掌控的书中人”。
    陆茉雪点头，这个答案她也想过，可她想不明白，这一切和她这个大学生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是来干嘛的？凑数的？”
    赵思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飞快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也太懒了，再想想那个道士说的话”。
    【镜中花，水中月，书中人，心中魂】。
    陆茉雪默念了好几遍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主要是这一段话本来就很模棱两可。
    想了半天，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赵思勉，那小表情真的很像一只小猫咪，好乖好乖。
    赵思勉移开目光，心跳的飞快，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乖啊。
    “赵师兄，你躲什么？该不会是你随便找个话题糊弄我吧？”
    赵思勉拿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随即面不改色道：“我何时糊弄过你，我只是在组织措词”。
    “哦，这样啊，那你组织好语言了吗？”
    “这么说吧，如果你来自作者那个世界，我暂且将其称之为现实世界，那你就不是镜中花水中月中的一员，你可能是连接书中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桥梁，或者说是锚点，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相信我，这里可以没有我，但绝对不能没有你”。
    “所以还是来凑数的呗，想把我往哪儿丢就往哪儿丢”。
    赵思勉……
    合着他说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吧，小姑娘怎么这么喜欢钻牛角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