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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南骑上自行车,冒着风雪带着江月初朝家中赶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陆霖:……
他就是空气!他就是飘在空中的雪花?!
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家。
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店里的生意火爆得不行,江月初偶尔也会去帮帮忙,但大部分时间都和江宴南一起收拾自己的新家!
江宴看着楼上的两个房间,心情有点郁闷!
“怎么了?房间装修的风格不喜欢?”江月初看他似乎兴致缺缺,有点奇怪。
江宴南抿了抿唇,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小姑娘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江月初一下子住了口,深吸口气,女子要温雅娴静,不能爆粗口!
“月儿,你晚上一个人睡会不会太冷?”江宴南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呵……”江月初看着他冷笑一声,听到他的话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拿出四个圆形玻璃瓶子,两个塞进了男人的手中。
“你俩,我俩,这样谁都不会冷了。而且……”江月初得意地指了指瓶子外面的布袋子。“我还让张婶帮我做了好几条布袋子,套在瓶子外面,晚上捂着就不烫脚了!”
江宴南:……
他是想要捂脚的瓶子吗?他不是!他只是想要当个快乐的捂脚人!
房子乔迁的日子也早就定了下来,腊月二十二,宜乔迁,宜嫁娶……
哦,嫁娶现在不适合!
搬家头一天,江宴南就在镇上找好了驴车,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领着赶驴车的大爷,就去了乡下拉东西。
张婶一家大清早就过来帮忙,江月初看见田强和田婶子也在,有点意外。
“婶子今天不卖豆腐吗?还有强子哥不用去镇上师傅那里?”
“今天是你们家大喜日子,我们也就过来凑个热闹,今天我让强子他爹晚点下地,先帮我顶一下。强子也和他师傅说好了今天有事晚点过去!”
看田婶子这样说,江月初也没再推拒,连忙招呼几人进了家门,开始往驴车上搬东西。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大件的床和柜子什么的都不用搬,那边房子里全都有了。就是一些自己的日常用品,棉被和换洗衣物。
随便收拾收拾也装了满满一大车,江宴南将带来的糖果给帮忙的人一人抓了一把。
“今天辛苦各位了,等新房子收拾好了,请各位去帮忙暖暖房!”
“这都是顺带手的事情,不辛苦……”田婶子笑眯眯地看着江宴南:“我们几个婶子最想吃的是你和月丫头的结婚喜糖呢!你们啥时候办酒?”
江月初:……
她躺着也中枪!?
“快了,田婶,等我毕业我们就办酒!”江宴南一脸的笑意盎然。
“哟,那还得好几年吧,咋这么久呢?月丫头这么好,你就不怕被别人拐跑了?”
江宴南:……
田婶可真会扎刀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他不想吗?
“要我说,你们趁着搬新房,干脆把婚事一起办得了……”张翠花凑近江宴南怂恿道。
“张婶,我们还没到年龄,领不了证!”江宴南有点不好意思,他也想啊,可惜年龄不允许。
“嗨,在农村,谁不是结婚办个酒就行了?谁家要那个东西,你问问满村的有几个人有那玩意儿的?”张婶一脸的满不在乎。
江宴南突然满脸希冀,两眼放光地朝江月初看去。
江月初私下里瞪了他一眼,3像没听见几人的话似的,只是招呼着赶驴的大爷赶紧上路。
那男人,就会顺杆爬,给他一点颜色,他就想开染坊!他们才多大啊,一天天的脑子里就想着结婚那点事!上辈子也没见他这么猴急啊?
江宴南看着没有回应的小姑娘的背影,只能无声地叹口气!追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将尽力而求娶!
江宴南两人和大家告了别,就往镇上赶去。前几天才刚下的雪,这两天路上都结了冰,江月初只能仔细叮嘱大爷小心脚下,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整整花了一个半小时。
来到镇上的新房子,两人将东西从驴车上搬下来,又是一番折腾,等房子全部收拾好时,天都已经黑了!
江月初累得瘫在沙发上根本不想动,江宴南想了想就去饭店打包了两份饭菜回来。
江月初勉强吃完,就去浴室好好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现在的热水器还是那种很老式的燃气热水器,但对此时的江月初来说,比窝在盆里折腾,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江月初出来时直接在秋衣裤外面罩了件碎花小袄,边擦着头发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男人。
“你要不要去洗洗?”
听见声音,江宴南转过头,就看见小姑娘那因热气被蒸腾的绯红的脸颊,眼眸水润晶亮,似带着潋滟春色。
他淡定地转开眼,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的情绪。他连忙起身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时,江月初已经回房躺在了被窝里,床下面垫了两床厚厚的褥子,上面盖了一床十斤的新棉被,被窝里面已经充了两个捂脚的玻璃瓶。江月初舒服得哼哼两声,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
江月初不得不承认,江宴南真的是个非常细心的人!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她还住在南城租的一室的小房子里面,那时候就是这小小的房租,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江宴南找了个寒假的兼职,她也是到处打工,两个人都是早出晚归,但只要回到家,躺进被窝里,永远都是暖和和的!
想到这里,江月初心里却涌出丝丝酸涩,那时候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事情。她每天工作太累,回到家中随便地梳洗之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哪里又会去注意这些细节?
江月初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自己房间的门口传来轻微的声音,似乎门被打开了,但并没有传来脚步声。她闭着眼,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月初迷迷糊糊地几乎要睡了过去,才感觉身边突然贴上来一具冰冷的躯体,一下子将她给冻清醒了!
她不禁在心里骂了江宴南这个傻子,这么冷的天就在门口等着她睡着才进来,他是想自己生病还是想害她生病?但到底也没忍心将他赶出去,只能将就着当个捂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