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林樾为了你可以杀人,你要是离开他,你觉得他不会做出过激的事吗?冯凯绝对是被他阉的!这还不能够给你敲响警钟吗?”
姜柠深深舒出一口气,想摔东西的欲望又冒出来。
可是她手里只有手机。
这个讨厌的警察,她为什么要揪住林樾不放!
就算林樾真的阉了冯凯又怎样,他是个畜生!死了才好!
“姜柠,姜柠,你在听我说吗?”舒卉的声音犹如催命鬼一般。
姜柠狠狠的压下胸腔的愤怒,佯装惊恐,按下录音键。
“舒警官,你不要吓我,林樾不会那样的,他说过,当时只是打了那两个人,因为那两个人企图对我不利。”
“他在骗你!我都查过了,要不是老师赶到,他真的会杀人!砖头都要砸到人头上了!恐怖吗?那时候他才14岁!”
姜柠哭起来:“舒警官,你不要再说了行吗,我最近都睡不好,我快要疯了......”
\"姜柠,你听我说,和我一起找出他犯罪的证据,然后摆脱他!你有大好前程,不能被这样的人毁掉。\"
......
姜柠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霾恨意。
这个,也是她的仇人!
“没有证据的事就敢这么说出口,舒警官,我只想说一句,你不配当一个警察。”
舒卉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恼怒至极。
这个姜柠,真是蠢的可以!非要等到事情发生才知道后悔吗!
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她竟然还在维护林樾,还大学生呢!真是妥妥的恋爱脑!
姜柠挂了电话,回宿舍换上衣服就往外走。
“去哪儿,不上课了?”司洁喊。
“不上了,去听点别的。”
法律系的学生下午在会堂举办一场着名案件审判模拟公开演练,她听同学议论过。
她早早的去,占了一个靠前的位置,认真的看了两个小时。
看完以后,她很感兴趣的找到法学院的陈教授请教问题。
姜柠不认识陈教授,陈教授却认识姜柠。
他最得意的学生喜欢这个姑娘,曾经在路上指着给他看过。
“对律法感兴趣好啊,我们法律系的学生最是守法规矩,女孩找这样的男朋友安心的很呦!”
陈教授很出名,能把枯燥的律法用诙谐的语言讲出,他的课每次都满的没座位,去晚了都站着听。
这个老头扭头就让人去寻他的得意门生。
“陈教授,律师和警察,哪个更有安全感?”
“哈哈哈,如果你胆子小,咱还是别研究刑法,研究点普法?”
警察深入接触的是治安法和刑法,他这是变相的给自己的学生加分。
姜柠拐弯抹角的又问了不少。
“老师,您找我?”一个戴眼镜穿着沉闷的学生从后台出来。
“哎,兆东,过来给姜同学普法。”
江兆东:?????
\"老师您说谁?\"
忒!傻里傻气的!怪不得追不到人家!
“我说......”
陈教授一回头,哎?人呢?
害羞跑了?
“哎呀,就你喜欢那个姑娘,姜柠!刚才就在这呢!”
“老师您说啥呢!我大二就交女朋友了,可别让我女朋友听见。”
姜柠啊。
姜柠只可远观,他连表白都没有就放弃了。
那样一朵天山雪莲是需要花费时间去摘的,他自认做不到。
姜柠从会堂出来,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您好,我要检举......”
之后,她在校园冰凉的石凳上呆坐了半天,直到双脚冻得没了知觉,才缓缓起身。
她出了校园,去了南城中心医院。
回来的时候,像是大病一场,浑身虚脱。
这把司洁吓坏了,“你是怎么了?不过一下午,怎么跟去了半条命似的!”
\"冻感冒了......\"
姜柠吃了一把谷维素,倒头就睡。
“感冒了吃感冒药,你是不是傻了!”司洁气的骂人。
李念跑出去跟男朋友约会不回来,宿舍没人看着,司洁不放心出去买药。
她跑到别的宿舍借了感冒药和退烧药。
回来就看到姜柠睁着眼睛,很呆滞,身体却不自主的一颤,一颤。
“姜柠!你到底怎么了!”她急躁,“我们去医院!”
“不去!”
“为什么不去!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司洁想到某种可能,心里泛起恐慌。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告诉林樾!”
她头一次这样逼迫,只是因为姜柠此时太不对了,她像被人欺负惨了,没半点人气。
姜柠定定的看着司洁,像个可怜的孩子。
司洁心疼的要命,红了眼睛。
语气不由的缓下来,\"亲爱的,不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好吗?\"
“别告诉林樾。”
“好,我不告诉,你跟我说。”
“没有被欺负,我去医院做精神鉴定了。”
做什么精神鉴定?
司洁迷茫。
“我被冯凯吓到过,可能精神有点问题。冯凯被人阉了,有个警察怀疑林樾,老是骚扰我们,要举报她需要强有力的证据,所以我去做精神鉴定。”
“你知道吗小洁......”姜柠有些迷糊,她确实也冻感冒了。
“我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就算自己下地狱。”
司洁巨震。
“小洁......帮我,还要去做三次检测......你陪我......”
她再一次高估了自己,不得不求助于司洁。
“好,我陪着你,别怕,谁都不会知道。”
司洁紧紧抱住她,无声哭的不能自已。
这个单纯柔弱的女孩,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那些人渣真是该死!
第二天,姜柠已经毫无异样。
她把脆弱的一面掩藏,露出坚韧刚强。
只有司洁知道,她一整夜的辗转不安,声声呢喃。
三次测查,司洁都陪着她。
大夫说,只要配合治疗,会慢慢痊愈,放任不管会越来越严重。
姜柠不需要治疗,她只要鉴定结果。
面对司洁的担忧,她安慰:“其实已经好多了,之前还要严重呢!别担心,会好的。”
“林樾知道吗?”
“不知道,不能告诉他,他会比我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