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月的话伴随着她那冰冷的眼神说出,这让原本聚集在议事大厅外的那些花家人变了脸色,他们有些骚乱,不过依然有人在人群之中嘴硬,说花家老祖是不会放任花无月做这种事情的。
可惜率先说话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人,花无月身上丹境修为爆发,右手食指朝着说话的人一指,一道风刃迅速飞向那人,就听到“嗖”的一声之后,那人惨叫一声,他的头掉在地上,而他的身体这个时候才逐渐倒下,大量的鲜血从无头的尸体中喷出,溅了旁边的人一脸一身。
“啊!!!!”站在那男人身边的女人尖叫起来,“这个是你表叔!这可是你表叔啊!你怎么敢对他下杀手的!”
“表叔?这位大婶,别逗我了,他和我的关系太远了,远到表叔只是一个称呼。”
“你!你竟然叫我大婶?好啊你!看来你是真的要反了天……”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发现自己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她只觉得自己在掉落,眼中看到的最后一个身影是一具无头的尸体,那尸体穿着打扮和她今天的穿着很像,而失去头颅的脖颈正不断地喷出血液。
“反了!反了!你区区一个女子,怎么敢在议事大厅动手的?!”花渐炔气急败坏的指着花无月,可在看到花无月眼中的杀意的时候,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用更大的声音喊,“老祖!请老祖出来主持公道!请老祖出来诛杀花无月!还花家一个朗朗乾坤!”
花渐炔的喊声提醒了其他人,他们立刻也跟着大声喊起来,想要让花老祖出来。
“喊吧,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将老祖唤出来。”
花无月手中的风刃还在不断飞出,一颗又一颗头颅被风刃从脖子上割掉,没有了头颅的尸体不断地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尸体逐渐增加,那些喊着让花老祖出来主持公道的人开始慌了,他们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开始动摇。
随着动摇的心,已经有人打起了退堂鼓,虽然跟在花渐炔身后的确能够赚到不少钱,但有钱赚没命花的话,他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老祖!老祖你在干什么啊!老祖你再不出来,花家就完了!花家就要被花无月送给别人了!”
花渐炔声音里全是焦急,他知道如果花老祖再不出现,那些原本支持他的人就要叛变了。
“唉……”
一声叹息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议事大厅中,看到这个身影,花渐炔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他知道这佝偻的身影是谁,这就是花家老祖的身影!
“老祖!老祖救救我们!花无月她疯了!她要……”这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风刃从他的耳边划过,切断了他身边那人的头颅,他吞了一口唾沫,“老祖!老祖她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她还在……”
同样,这人也再也不能开口,他死在了下一道风刃下。
看到依旧不曾停手的花无月,花渐炔立刻跪在花老祖面前:“老祖,花无月她疯了!他在您面前杀花家的人啊!老祖您……”
“闭嘴!”花老祖看着跪在地上的花渐炔,“若不是你,花家又怎能经历这么一劫?!若非无月,康皇莅临的时候,花家又怎么可能躲过惩罚?”
“老祖你!”花渐炔睁大眼睛,惊慌的看着花老祖,他从花老祖的眼中看出了绝情、看出了可惜,但却没有看出一点点怜悯,“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原来老祖你早就支持她了!原来我们都是弃子!都是弃子!”
那些原本支持花渐炔的人听到这话,他们立刻朝大厅中的花老祖的方向跪下去,他们大声的喊着自己是被花渐炔蛊惑了,才做出那些事情,祈求花老祖原谅,饶他们一命。
可惜花老祖始终没有去阻止花无月,而花无月也没有停下杀戮的风刃,他们的生命依旧被收割着。
浓郁的血腥味充满了花家的院子,哪怕是从花家旁路过的路人都能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而且那惨叫声也不断地从花家中传出去,甚至已经有人通知了城防司,城防司的人很快就将这事情上报给了李平平,可李平平给城防司的下达的命令只有花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需要管。
议事大厅外面的那些人已经吓破了胆,他们身体颤抖着,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他们的修为很低,凝境的修为让他们根本反抗不了已经在丹境的花无月,那些逃跑的人刚刚跑几步,就被身后飞去的风刃砍断了头颅。
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看到那种场面了,那种头颅已经从身体上掉下来,但是身体就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一边从脖颈喷着鲜血,一边继续朝前方跑着。
“啊!!!!”
已经有人受不了这个情况开始发疯了,他们的神智已经不清,双眼开始涣散,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花无月是魔鬼的话。
支持花渐炔的人的生命被迅速收割,没有任何人被放过,而到后来,这些人几乎都已经疯了。
看着支持自己的人不断被杀死,花渐炔显得十分平静,从花老祖没有出手救下他的人开始,他就知道他们这些人是被放弃的人,他们的下场只能是死亡。
将支持花渐炔的人全部杀掉,花无月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疲惫,虽然她已经是丹境,可一个一个杀和一次杀一群不一样,需要精准的控制力,如果不是她需要震慑花家里那些跟着她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她本可以不用这样做的。
花无月没有杀花渐炔,毕竟他是他们这一支唯一的男丁,下半辈子只剩下被囚禁,花家会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妻子,会让花家主脉的血脉流传下去,只可惜他生下来的孩子最后只会由花无月抚养,他连孩子出生之后见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花渐炔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可在花老祖的注视下,他的身体一动不能动,连自杀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