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少女眼眸里充满了水雾，她一边给林牧收拾着行李，一边说道：“哥哥，你昨天太过分了！”
“都不知道温柔一点！”
林牧带有歉意的给少女揉了揉，谁知这一揉，少女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窜出好远。
她保护着自己的小屁股说：
“都怪哥哥，没有三天时间恢复，我都不敢坐硬的椅子，坐沙发都有点痛。”
“对不起。”林牧陈恳道歉。
因为昨天九条凛没有表现出一点痛的样子，反而不断，，，，都用到了7，直到发青了，林牧才意识到不对。
虽然九条凛也有点责任，不过林牧不会甩锅，明明备注上都写了，是他自己不注意。
少女温婉的笑道：“没事的哥哥。”
“如果哥哥想要的话，等下一次我好一点了，哥哥可以接着来，下一次，我可以承受更多。”
“好了，行李收拾好了。”
九条凛把林牧出发前往东海市的行李准备好，里面都是她给林牧买的衣服，今天是林牧和电视台约定好的彩排时间。
“祝哥哥一路平安。”
……
东海市。
林牧来到电视台后台，他没带一位助理，只身前来，因为和电视台说好了，不能宣传，所以下飞机也没什么粉丝团接见。
走进后台，在保安惊奇的目光中，被秦导亲自接待进去。
主持本次晚会的导演是录制天籁之音的秦导。
秦导目光复杂看着林牧，她说道：“林老师，废话就不多说了，条件什么的，和白氏娱乐也讲的很清楚，要是没问题，这个合同你签了吧。”
再次见到林牧本人，秦导终于确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天才，刚才见到林牧时，她想了好一会，怎么称呼合适，思来想去，没有比林老师更合适的称呼。
林牧现在是一线歌手，顶级金牌作曲人，顶级金牌作词人，白氏娱乐股东。
一声林老师的称呼绝对没有过誉。
什么叫天才啊？这就叫天才，半年前，林牧还需要仰仗她的鼻息生活，半年后，自己就得要平视他了。
而且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再过个几年，自己得抬头看他了。
甚至自己也沾了林牧不少的光，天籁之音因为林牧大获成功，作为录制了天籁之音的导演，她在行业内的地位水涨船高。
可以预见的是，天籁之音所创下的记录，二到三年内，都不足以有网综可以打破。
林牧看了眼合同，合同没什么问题，他随手也就签了。
“秦导，你可别叫我林老师，感觉怪怪的，你直接叫我名字，或许小林就可以。”
秦导笑了起来，她叫林老师就是怕林牧心里不满，很多明星红了后，你再用以前的名字叫她，是会被记恨的。
“小林，预祝我们的合作再次愉快，来，我带你见见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
秦导的话让林牧楞了楞，最近这几天，他不是陪着九条凛，就是在陪白鹿鸣，有空闲的时候都在疯狂赶稿，真没看东海电视台都邀请了谁。
“你说的是？”
“余超。”
“哦，是她。”
余超最近混的相当可以，凭借林牧上一次给的抖音神曲，加上自己也争气，混成了二线歌手。
这让林牧有一些意外，因为东海电视台虽然说，是地级市电视台，不敢和春晚，各大省级电视台抢流量，要过这么久才开自己的晚会。
请一位二线歌手……
自己老家的电视台，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拉胯一点。
秦导看出了林牧的疑惑，说道：“余超是东海市本地人。”
原来如此，那就没事了。
来到彩排现场，台上一群老奶奶们在演着京剧《杨家将》。
“林哥！”
坐在台下观看的余超赶忙站了起来，林牧和她握手，问道：“台上那是？”
余超给林牧介绍道：“那是李秀老师，东海人，在全国京剧界是一等一的大师。”
林牧坐下，和余超一起观看起来，彩排的舞台就这一个，在上面的人彩排完前，他们只能在台下等着。
坐在台下的还有需要老奶奶，据余超所说，她们都是台上李秀老师的粉丝。
舞台上，李秀老师脸上画着油彩，和其他京剧演员一一登场。
台下一帮年轻人看的昏昏欲睡，而六十岁往上开头的老人看的津津有味，林牧也是昏昏欲睡的一员。
前世京剧特别凉，这个世界京剧也没好到哪里去。
前世林牧不喜欢看京剧，这个世界也无感，因为它不够刺激，很沉闷，看不懂。
一个小时的表演结束，场下的老人们居然有不少抹起泪来。
林牧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只能从现场老人的掌声中，读出她们对台上那些演员的尊重。
掌声稀稀拉拉的，鼓掌的也都是些老人，年轻人都是一副终于结束的样子，仿佛是一个时代最后的挽歌。
下台后，所有人的戏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以这些演员平均50岁往上的年龄，真的很不容易，很费体力。
“哈哈哈，老许，一天不练自己的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外行知道，你这起码两天没练了吧，唱腔退步的厉害。”
后台，李秀老师一边脱着厚重的戏服，一边打趣自己的好友。
老许给自己辩解：
“我这不是着急吗，一个小时的演出，被砍到15分钟，别的节目顶多砍掉一只手，这是砍到只剩一只手，15分钟能演个啥啊，现在的小年轻本来就不爱看了，只剩15分钟，怎么可能看的懂。”
老许的话，让现场沉默下来，老李也安静了，没办法，京剧就像她们的年龄一样，步入了生命的末期，讲道理，东海电视台还给京剧演出时间，已经是很照顾了。
现在你想看京剧，要不去互联网上找，要不去线下看，想在电视上看到京剧，那可真是一件稀奇事。
“算了，今时不比往日，秦导肯给15分钟已经费了很大的劲了，15分钟就15分钟，就算只有1分钟，我们也要演好！”
“嗯，你这话说的对，上去了，我们就要对得起我们的职业，1分钟也要演好。”
她们演完后，是林牧上台，路过时，他深深看了这群老奶奶一眼。
听到她们的对话，他的心里感触很深。